习戈出门没多久,正巧碰见席昭冬,两个见面就怼的人,难得和谐了一次。
“三爷打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习戈沉默点点头;“有烟吗?”
“不先去处理,反倒先找我要烟,要瘾不要命?”,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掏出了一包烟丢给他。
习戈点燃深吸了一口,却没有半分烟雾吐出来,尽数被吞没,不满意的说,“真寡淡。”
席昭冬难得没怼他,“你抽惯烈性玻利瓦尔铝管,自然觉得烟草寡淡。”
习戈没说话,将一支烟抽完,烟蒂丢在脚边,厚重的高帮靴狠狠碾上去,圆头白色的絮棉被踩成纸片,染上灰尘。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就晚点去找三爷,别被波及了。”
“知道,去把伤处理一下吧。”
习戈没什么感情的看了一眼皮肉翻卷的血孔,“等我回来,再去。”
席昭冬懂了,习戈这是想时刻警醒自己,平静的问:“习戈,恨三爷吗?”
习戈眯了眯眼眸,语气森然,“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秘书还是你自己?”
“朋友。”
“若不是你打小跟在三爷身边,是三爷最信任的人 我左臂上的洞,现在已经在你身上出现了十几个,朋友。”
“哈哈哈哈”,席昭冬毫无惧色笑了起来,随后无比正经的说,“一样,但我要改个说辞,但凡你刚才露出一点异样。”
习戈将剩下的烟丢给席昭冬,在他肩膀上锤了一记,“走了。”
“早点回来,别到时候我们都因为夫人拿回了奖金,你错过好时候。”
习戈背对着他伸手挥了挥。
席昭冬笑了一声,来到暗室,在进入之前,深吸一口气才拧动了大门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