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的话提醒了赵文泽,他哆嗦着手去掏腰间的荷包,他记得蛊师说过,双生蛊虽不是复杂的蛊虫,但想取蛊且保证不死的唯一方式便是,在两方中蛊人的身体中,同时取出蛊虫。
因为不论是子蛊还是母蛊,谁先离体死亡,另一方便会立即死去,蛊死则为毒,瞬间便能要了中蛊人的命。
赵文泽在腰间的荷包,翻出一个哨子,眸中顿时爆发精光。
他小心翼翼护着哨子,神情得意的看着祈南言,似是大发慈悲一般开口,“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我命令你,去和太子殿下解释,毒不是我下的,并且为了补偿我,立即恢复我户部尚书的位置,”
“否则。”
赵文泽威胁的晃了晃手中的哨子。
祈南言好整以暇的看着赵文泽,“否则如何。”
赵文泽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惹怒为父的下场。”
说完,赵文泽猛地一吹口哨。
祈南言紧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捂在心口处,眉头紧皱,咬着嘴唇,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见到祈南言的惨状,赵文泽满意的哈哈大笑,“看吧,这就是你惹怒为父的代价。”
言一立即就要上前去抢夺哨子,一只手横在他面前,阻止了他。
赵文泽的笑也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复又吹了几回哨子。
而本该疼痛难忍的祈南言,却是面色平静,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嘲弄,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戏,嘴角勾起。
赵文泽这时候哪能不明白,要么他的哨子被换,要么就是蛊虫已经被取出,原来他才是那个笑话。
见他不吹了,祈南言悠悠开口,“吹啊,父亲怎么不吹了呢?是不喜欢这哨子吗?。”
“要不要我给父亲重新拿一个,继续吹,”祈南言一伸手,言一掏出一个荷包,祈南言从里面拿出一个和赵文泽手中一模一样的哨子。
祈南言拿着哨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父亲看看,这个可还喜欢。”
赵文泽惊疑不定,“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呀,我以为您知道,那天我还在府中闹了一场呢,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父亲,是不是就已经动了杀心,我可是看你手放荷包咯。”
祈南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不要骗我的样子。
不等赵文泽说话,祈南言接着说,“那天您之所以没动手,”祈南言瞥了似是毫无生气的赵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