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慕辞唰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沉声道,“说。”
“回主子,属下瞧见赵府中一妾室,在专供太子妃血燕中下了鸩毒,属下已将人打晕,血燕也已截下。”
莫慕辞久未说话,但周边的气压却沉了下来,压的言三苦不堪言,只能调动内力前来抵抗。
好半晌,只听一声轻笑,威压骤然消失,言三松一口气,额头的汗水打湿了蒙口的面巾。
只见莫慕辞神色平静,无悲无喜,似是刚才发出笑声不是他,可若有人仔细观察,便可知,他的眸中酝酿着漆黑的风暴,杀意在风暴中翻滚不休。
“很好,既然有人存心想找死,那孤便成全她,只是孤的成全亦不是好拿的,孤要让她知道,何谓生死不凭她意,纵死再无轮回。”
说到最后,尾音骤冷,似是从地狱杀出的死神,杀意弥漫。
“言三,好好看住那个女人,让言六易容成膳房婢女,重新弄一锅血燕,一份仍旧给太子妃,另一份下点冥惑端给孤,”
另,在赵文泽的茶水中下点封喉药,孤不希望他那张嘴,说出什么让孤不喜的话。”
“属下遵主子令。”说完言三消失不见。
言四和言五对视一眼,言四小声道,“言三这速度,下次让他和言九再比比,他定能拔得头筹。”
言五非常赞同点点头。
书房中,赵文泽坐在上方,祈南言坐在左下手,百无聊赖的把玩腰间的玉珏。
“为父刚说的话,你可懂?”
祈南言抬眸睨了他一眼,神色淡漠,“不懂,太子后宅不得干政,这个父亲比我清楚不是吗?”
赵文泽面色一凛,似是恨铁不成钢,“你在太子面前替为父多说说好话,让为父重回尚书之位,于你亦有好处。”
“父亲说笑了,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现在嫁给太子,自然万事以夫为重。”
赵文泽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嚯的站起身,往前走两步后,又转身甩袖道,“你也知,你嫁的人乃是当朝太子,那他必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先不论你的真实身份,等将来太子娶侧妃,纳良娣,皆是高门贵女,届时她们又岂会甘心,被侍郎之女压在头上。”
“再者,即便太子现在因为你的容貌对你偏宠,你要是这世上多的是貌美女子,而你,时间一久,色衰则爱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