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孤知道了,你睡吧。”
“殿下,路途漆黑,老奴叫人送您回去吧。”
莫慕辞转身摆摆手拒绝,“不用了,孤想一人走走。”
初春时节,一到夜晚骤然降温,祈南言穿着莫慕辞的寝衣躺床上,手持一本书,无聊打发时间,而眼神却丝毫没有聚焦在书上。
祈南言心想,看今日情形,阿辞应当是不在乎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只是这样一来,吃假死药的计划,必然要更改,即便阿辞知道是假的,但仍旧会伤心,他并不想阿辞伤心。
可若是不这样做,便无法正大光明恢复男儿身,一旦事情败露,那便是欺君,在皇权至上的时代,保不齐是要诛九族。
祈南言不在意赵家的如何,但暴露出来对阿辞不利,三皇子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即便皇帝再疼爱阿辞,也势必会有影响。
脑内在思索着办法,垂在被子上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有节奏敲打着,忽然,祈南言眼前一亮。
不管是人人平等的现世,还是皇权至上的如今,总归逃不过钱,权,军,而在原剧情线,除了虎视眈眈的突厥和晟北是一大隐患,梗在皇帝心中刺的,还有隔开大黎与晟北的荆丘。
晟北与突厥,皇帝更担心晟北,晟北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其实力并不比大黎弱上几分,若不是当年的盟约还在,恐怕晟北早已挥师南上,也因此,荆丘身为防线,手握重兵。
而近年来,也不知是不是晟北太过安静,膨胀了荆丘的野心,隐有拥兵自重的嫌疑,皇帝也不是没有派人前去夺权,可到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均已失败告终。
祈南言想,荆丘就是事情的突破口,他拿下荆丘兵权,谁又会在乎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也完成了报效朝廷任务,他亦能成为阿辞助力,届时,无论是三皇子亦或是皇帝,都无法威胁到阿辞。
至于晟北,对于祈南言而言,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若是不安份,灭了便是。
祈南言心中叹了口气,只是这样一来,定然是无法留在京中,陪伴阿辞。
祈南言视线回到书中,忽然感受到了载体碎片的力量,也就是阿辞此时正在门外,眸中闪过狡黠,祈南言故意扯松了领口,又将因为过长而被他卷起的裤脚放下。
没办法,他现在这具身体,营养不良也就算了,身上还中了蛊,跟个豆芽菜似的。
做完这一切,祈南言才开口,“夜晚寒凉,太子殿下小心着凉,不如进来吧。”
好一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