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等待着那泛滥的洪水逐渐退去就好,虽然还是会损失一些财物,可终究不再那么凄惨到连骂娘都骂不出来。
“徐老丈,您可是咱们这帮人中最为德高望重的,您这里也没有提前收到什么消息?”
一位须发如雪的老者周边围了不少的村官乡绅。
看到这些围拢过来的老熟人,徐老丈抚了抚那如雪的长须,这才清了清嗓子道。
“就前日,张县尉来寻了老朽,说是官府准备治理太湖水患,所以,需要对我们村进行整体搬迁。”
“整体搬迁,难不成,你们徐村所有人都得搬走?”
“那是自然,不过,张县尉告诉老朽,只要我们徐村,愿意配合,本村所有人家,皆可得新宅一幢。等到治好水患之后,每户还能够分得耕地百亩……”
话还没说完,方才还显得颇为静默的大厅之中,再次骚动了起来。
常县尊,啊不对,是常府县这个人,行事向来很霸道,想要做什么事情,你哪怕是撒泼打滚是屁用也没。
但是,他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话算话,重要的是,他真是为了一干上海百姓好。
现如今,本地不少原住民家中,都供有常二郎的生祠。之前听闻常县尊要任官,不少人都主动自发地跑来县衙挽留。
直到听闻他并未离开松江府,并且会将松江府治所迁到上海来,大伙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刮地皮的父母官年年都见,带老百姓致富的父母官,目前为止就遇上常二郎这么一个。
“常府尊真的要治理这太湖洪水?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夫这辈子,可是吃了这十年九泛的太湖洪水太多的苦头……”
“真的假的,真要治好了这太湖水患,常老爷就是青天在世。”
“不会是假的吧?毕竟我听闻,朝廷早年间就有过治太湖水患之念,可那些工部的治水能吏来了不少,都觉得这太湖水患只有治标之法,而无治本之策……”
就在厅中议论纷纷之际,常二郎此刻正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