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茶你呢?”姿意轻哼,侧过身背对着秦郁欢,“你就是嫌我烦,嫌我话多,嫌我……”
说着说着她悲从中来,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也不知道这个悲究竟是个多大的悲,总归是看着可怜极了。
秦郁欢:……
她忍着好笑从书包里拿出纸巾,凑过去给姿意擦眼泪,“小姿,你好爱哭。”
传说中的校花居然有一朵是水做的,尤其还是看着最不爱哭性子最洒脱的那一朵,当真让人意外。
“谁爱哭。”姿意躲开秦郁欢的手,“你才爱哭。”
她一边哭一边骂秦郁欢才是哭包,秦郁欢好好好个没完,“我是哭包,全天下最大的哭包就是我,小姿才不爱哭,十六年没流过一滴眼泪的勇士。”
姿意:……?
她抽抽搭搭:“你是在说反话吗?”
这个时候的姿意还尚未领会“阴阳怪气”的确诊标准,只依稀能察觉出来秦郁欢在笑话她。
“怎么会呢,”秦郁欢扑闪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冲着姿意露出一抹纯良到不能再纯良的笑,“我只是说你想听的话给你听,确切的说,我在哄你,你看你现在,是不是不哭啦?”
姿意:……??
她还想再掉两颗金豆豆,奈何秦郁欢的纸巾已经抵达了战场,随之一起来的还有她好声好气说出来的话,“没有嫌你烦,也没有嫌你话多,什么都没有嫌,你很可爱,姿意,能和你做朋友我很荣幸,我只是怕你分给我的时间太多,这种时间要在别的地方压缩回来。”
“还是能长高的年纪,压缩了小姿该长不高了,努努力,一米八或许指日可待?”
“我哪有分给你的时间太多,”姿意想也没想就否认,顺带开始耍无赖,“就是你不讲道理,你欺负人。”
秦郁欢依旧挂着浅笑,“好呢,我不讲道理,欺负小姿,我错啦,你原谅我好不好?”
姿意:……???
她忍不住来了兴致,一条长腿屈在座椅上,“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脾气的?这种黑锅也背?”
这腰搁她她早炸了,天都给掀了。
“还好啦,我又不生气,”秦郁欢慢腾腾地勾起一缕发丝往耳朵后面别,“锅也不算太黑,最多是……”
她沉默一瞬,好一番苦思,“银灰色的锅?”
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