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后续不知情的另一半没有任何追问的意思,全程,她仿佛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姿意愿意说、想说的时候,她就会静静听着,一旦姿意不想说,她就会卸下这个身份,成为一阵风,一片云,不会引起姿意任何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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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近有失眠多梦或者焦虑的状态,可以找江小大夫开点安神的方子。”临走前,季何年叮嘱一句,“找不到她的话就联系我。”
她这边倒是也能开药,奈何江海棠的医术实在有点好,还是一对一定制服务,姿意既然有这个人脉,那就别浪费了。
“我们知道了,谢谢季医生,下次见。”
姿意已经没有状态去跟人寒暄交流,秦郁欢扶着她往外面走,一直到上了车,姿意还是做梦似的状态,静默好久,她才不敢相信一般的问出一句:“舒白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家暴吧这?”
秦郁欢听着熟悉的小炸药包似的语气,终于松了半口气,“反应过来了?”
“是,我反应过来了,六年了,我才反应过来,我无可救药了。”姿意仍觉头疼,她不停揉着太阳穴,“我还是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过去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我强迫来的,她恨我,所以她冷待我,我认了,还觉得对不起人家,过意不去。”
“小姿。”
“嗯?”
“我们要不要先去趟市场,买个大水桶,可能一个还不够。”
“买水桶?家里漏水了?”
姿意一时没跟上秦郁欢的脑回路。
秦郁欢笑意盈盈地戳着姿意的防线:“没有,是我家某人的脑子终于开始漏水了,我得拿桶接一接,全是她的黑历史。”
姿意:……???
“能不能怜惜我三秒,姐姐,总说实话我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