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

“你姓江？哪个江？”她问。

江启明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江河湖海的江。”

“行。”钟繇爽快地点头同意了，“我爷爷也姓江，看在同一个姓氏的份上，我给你个不疼的死法。”

江启明没反应过来：“你爷爷姓江？你爷爷是你亲爷爷吧？你爷爷姓江，你爸就姓江，你不应该也得姓江吗？”

钟繇：“聒噪，死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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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线往回收，江启明也被线举着带到了琥珀的结界之外。

钟繇朝辰砂抬了抬下巴，辰砂立马心领神会，从口袋里翻找了片刻，就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走到了江启明身前，又高高地举了起来。

“你能自己喝吗？”

江启明愣了愣，“这是什么？”

“毒药。”辰砂先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又补充道，“比你的异能要毒，保证不疼。”

江启明：“……谢谢你啊。”

他都要死了，这小孩还不忘和他做对比。

这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钟繇松了线，江启明从碧玺手里接过小药瓶，又抬头深深地看了钟繇一眼。

“你们异能者熟练运用异能这么多年，我早该想到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新人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琥珀好奇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场所？”

“我想要异能。”江启明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土，声音平静，“我开了个救助站，小猫，小狗，小鸟，乱七八糟的都救。倒卖珍惜禽鸟的，虐猫的，杀狗的，这些年什么都见过了。”

“原以为能给这些小东西一个能活着的地方……没想到还是招来了坏人。救助站被投了毒，都毒死了。”

他一仰头喝下了瓶中的毒药，朝众人摆了摆手，“我人微言轻，讨不回公道。”

毒药发挥了功效，他的眼皮愈发沉重，却又强撑着模糊的意识对着辰砂笑了笑。

“生效好快啊，真厉害，比我的毒。”

辰砂张了张嘴，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钟繇的弦线在风中飞腾，慢慢扶着他倒在了地上。

这方天地中，一时，寂静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