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南多灾,粮仓没了,整个国家财政紧张,也是因为户部没钱,兵部也不敢大规模改善武器,粮草受限,更不敢和敌国对战。

毕竟开战,不仅是两国军事实力地对垒,更是整个国力的对垒。

可以说天朝最近几十年的羸弱都跟江南水灾脱不了关系。

想着,镇国公更坚定了,必须把事情往木婉云身上扯。

“镇国公,若是按照你说的,民间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发现了,献给陛下,那就是贪功?!”

工部左侍郎吴永忍不住出声,他已经看明白了,镇国公就算不是主谋,也绝对知道。

他想起曾经因为江南水患被斩杀的父亲和兄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尾也泛起一抹红来。

“那,那是自然。”

镇国公没想到一个工部的小小侍郎也敢反驳自己,随即狠狠一甩衣袍,表达不满。

换作以前,他这个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如此动怒,工部的,哪怕是工部尚书,也不敢不重视。

可今日,工部的,从工部尚书,到工部员外郎,郎中,都纷纷瞪大眼睛,一脸气愤的看着喋喋不休强词夺理狡辩的镇国公。

“是吗?可我记得不久之前镇国公还进献了一个小玩意给齐太妃,对了,齐太妃一高兴,不是还做媒,替你牵线撮合你家庶子,跟…”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缩着脖子当鹌鹑的安国侯立即出声,“镇国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火药是早就有的,木小姐只是借花献佛,可是若非木小姐,那卢大人下江南也不会发现江南水患的真相,所以说,这件事,木小姐是有功的。”

“你?!”

镇国公怒目圆瞪看着安国侯,恨不得极力冲过去,揪住对方衣领,质问他到底是哪儿头的。

可安国侯却说完之后,立即低下头,他其实早就心里打鼓了,要是有人仔细点,就会看到他两条腿都快要站不稳了。

可他不得不出声,齐太妃保媒的就是镇国公的庶子,还有他姐姐的女儿。

本来他是不同意的,可姐姐却说,跟镇国公结亲只有好处,想着,他心里琢磨,等下了朝,一定要劝姐姐把亲事退了。

而且,他总觉得镇国公可能真的跟江南水患一事脱不了关系,不然,他不会如此着急把水搅混,若是如此,只怕镇国公都未必能有命从朝阳殿安然离开。

思想着,安国侯又暗暗缩了缩脖子,突然想到新帝登基之初,那些大臣仗着以前得势,不把谢君墨这个突然走狗屎运登基的皇帝放在眼里,还想逼宫,甚至想把持朝政,结果,下场如何?!

据说当日纷纷人头落地,血水染红了朝阳殿。

当时他并不在,可是却还是听当时在场的官员提起过当时的场景,只是听着就胆战心惊。

此时,他心里打鼓,今日不会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