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登基以来,勤于政务,几乎都是宿在御书房。
平日里,陛下也总是勤政犯近子时才睡,今个儿,陛下许是真的累了,难得向早些休息,他们立即去安排,给陛下铺床,又点上熏香。
而谢君墨想的是,大朝会估计又得一番憋死,他已经能想到那场面的聒噪,加之,他的确还有些冰着,得养精蓄锐,才能奋力一战。
宣旨的德生公公拿着圣旨到了宫门口,负责守门的周将军已经跟崔将军打了三个回合,两胜一败,两人颇有点不打不相识地感觉。
崔将军是素来不把这些权贵世家出来的绣花枕头将军放在眼里的,早些年,他还是小兵的时候,就是跟着一位世家出来的将军,跟着一起去剿匪,可是那土匪一来,那位将军跑的比谁都快,从那之后,他就瞧不起这些草包两轮,觉得他们都是靠着祖上蒙荫,才能占将军的位置拿空饷,其实都是些绣花枕头。
所以,今个儿一开始,他看到周将军也是很不屑,尤其对方冥顽不灵,他更是没好气。
可没想到打了几个来回,他还真刮目相看,此时,他时刻愈战愈勇,眼看周将军的铁拳要砸过来,一边急忙腾挪闪避,一边大声笑道,“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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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镇国公也急了,阴沉地老脸此时再寒风里更加难看,暗暗使了个颜色黑身边的人心腹,心腹立即就冲着崔将军大喊,“崔将军,莫要误了国公爷的大事…”
可崔将军此时满脑子都是要打个痛快,哪里听得到,加之,北风呼啸,他根本充耳不闻。
气的那位兵部侍郎,眼刀子嗖嗖的刮着还在跟周将军缠斗的崔将军。
直到宫门吱嘎一声开了,周将军耳边一动,锐利立即避开崔将军的攻势,又退到一边。
崔将军虽然意犹未尽,可靠着宫门开了,也咧开嘴笑了,还得意的冲周将军作揖,“看吧,陛下还是心疼…“
可话没说完,缓缓打开的宫门即将,一行人就走了出来,为首的马车里,正是此此次负责去宣旨的德生公公。
所有人立即退开。
德生公公的人鱼贯而出。
所有人都以为是谢君墨吩咐人来传信的,甚至已经准备下马车叩拜,可是一直到跪下,都没有等到只言片语,抬头,却看到刚才的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所有人惊愕的时候,负责禀报的侍卫也一路跑回来了,到了周将军面前,俯身低声交待了陛下的旨意。
周成武听完,眉心微微皱了皱,随之心里琢磨了一番,便红参走到宫门前,恭敬道,“陛下昨个儿身体就不好,让太医看过后,吃了药,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就先回去,等到明日朝会再说,还有,陛下担心诸位大臣,让我等互送回去。”
闻言,不管是镇国公和安国侯都面色难看,还要继续坚持,可是这次周将军却没有再客气,“诸位大臣,问你们什么事,也不说,陛下圣明,不追究你们无召夜叩宫门,可你们也不能为难我们。”
说着,就让人关上宫门。
有几个忠心的看着宫门要关上,连忙上前据理力争,深知还想亲身阻拦,周将军脸色一黑,微微抬手,宫门弓箭手做好了蛀牙滴,周将军嘴上客气,脸上却没有一丝迟疑,最后提醒。
“这位大人,我们有提醒的责任,可若是你冥顽不灵,那就以谋反罪就地格杀。”
说着,抬手示意,破空声传来,箭羽擦着那人脸颊落在了地上。
见状,诸位大人脸色凝重,可谁也没有要离开。
“反正离朝会还有几个时辰,我们就在这里等。”
安国侯咬牙道,他为了让女儿入宫,就连守寡半辈子的姑母都请回来嫁出去了,当时说好,是为了让陛下看到他们的决心。
安国侯不走,其他人也不走,镇国公也坚持留下。
周将军嘴角抽了抽,还是让人去通报一声。
免得冻坏了,到时候被牵累。
谢君墨刚睡下,迷迷瞪瞪听到底下人回禀,他眼睛也没睁开,直接低声呢喃一句,“病,病了好…”
正好把位置空出来,那些学子在翰林和其他地方已经历练过,想来也快可以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