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你的案底,不会有哪个工作愿意聘用你,特别是在社会廉价劳动力极为充足的情况下。你想凭劳动力赚钱,不可能的。”
“:而且四十年后,说实话,我很可能都不在了。我要在还能给你提供食宿。”
“:我要不在了,我刚刚给你养父设想的在街头活活饿死的结局就变成了你的结局。”
钟溺瞪着零陆,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命比你的命更贵重?”零陆存心激她。
“:他就是贱命一条,他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钟溺气得浑身发抖。
零陆松开手中的杯子,收回胳膊,“你要是真的杀了他你也是贱命一条,因为你在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她轻飘飘地语调激得钟溺嘴唇颤抖,眼泪直流。
钟溺开始啸叫起来,“我不是,你凭什么拿我和他比。”
“:那你就不要这么做。”零陆拿起筷子把锅里其中一块泡得极为老道的牛肉夹起来放进钟溺的碗里。
到底还是小孩,就算再怎么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言语上一激她就轻易破防功了。
“:尝尝。”零陆用筷子指了指钟溺的碗。
钟溺不理解零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一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淡得可怕。
钟溺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老道的牛肉放进嘴里,不管她怎么嚼就是嚼不烂,还塞牙。
她嫌弃地“呸”地一口吐在一旁的碟子里,“老了。”
“:适宜入口的时候,我们正在辩论。等到辩论结束了,它就没法吃了。”
“:如果你一心沉浸在仇恨里面,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数着日子不停地想着成功几率较大的杀人方法。”
“:那么,在接下来的二十年,在那段“适宜入口”的生活中你会过得浑浑噩噩,会毫无收获,甚至会患上比现在都要严重的心理毛病和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