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手连摁,仿佛瞧见了一座隐约宫殿,但与其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一座陋室,一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陋室。
“推”开破门,一丝丝生命源流泄露,缸中药液被连番吸取,色泽亦淡化不少。
“呵呃!”犹如噩梦苏醒,这缸中之脑猛地睁眼,倒吸冷气后恢复清明。
戏法梁的脑袋看着瞎子:“妈的你这瞎子怎么还没死?这里又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神乎其技!神乎其神!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言追魂看着瞎子的眼神好似看到了宝,猛盯着瞎子的手看,
就差砍下来摆上贡品每天香炉插满的供着了。
瞎子的手普普通通,只是骨节匀称,肤质细腻,宽厚犹如武夫,也如将军,是一双持刀握剑的手。
秦西涯听着戏法梁头部的骂街,只感觉大开眼界。
该说是逆命手太离谱了?还是该说这妖怪的生命力太顽强?
不过戏法梁还能有神志,这是秦西涯意想不到的。
“秦小兄弟,劳烦把这颗头借我用用。”言追魂腆着老脸讪笑着,倒像是在讨好。
他倒是再也没喊秦西涯小瞎子了,就像是“茶,香茶,敬香茶”一般。
瞎子这就将戏法梁的脑袋给了言追魂。
“那个,秦小兄弟,劳烦你再把李九龄的脑袋给‘活化’一下。”言追魂接过戏法梁的脑袋,爱不释手,用一根根金针扎在了戏法梁的脑袋上各处穴窍。
那戏法梁便神情痴傻了起来。
这边瞎子故技重施,李九龄也活化了过来,对比戏法梁,李九龄的脑袋上只是多出了光滑的鳞片罢了,似乎妖化的程度并不深,那被瞎子戳出来的伤口也愈合如初。
这颗女人头双眼左右移动,眼中血色倒是减去了,她打量周遭环境,开了口。
“这是哪里?”李九龄看向言追魂。
言追魂喜笑颜开:“你的新家。”
“那不是应该摆一个酒席庆贺乔迁?”李九龄反问。
“你就剩个头,喝什么漏什么,没必要喝。”言追魂也如法炮制,朝着李九龄的脑袋上扎起了金针。
两颗人头刺猬神色痴傻。
而后言追魂开始问了起来:“你们知道自己身体没了么?”
“知道啊。”
“你们知道自己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