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立而坐,田丰拿起一个大鸭梨,放入嘴中。
顿觉甘甜可口,暑气消散大半。
沮授也不客气,直接从盘中拿起就啃。
二人一边吃梨,一边谈论起政务。
田丰先道:“今年这雨水少,想来多半是个丰收之年。如此只消扛过两三年时间,等新开恳的土地派上用处,咱们幽州也能自给自足。”
沮授微微颔首,却又提起另外一桩事情。
“卢毓和韩珩为书册作注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听说了。”田丰一笑,又道,“韩珩不必多说,乃饱学之士。至于卢毓虽然年轻,但家学深厚,想必此事也是得心应手。”
“这不是重点。”
“哦?那什么才是重点?”
沮授觑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一招手,示意田丰把耳朵凑过来。
田丰心下不悦,但依旧侧身凑上耳朵,沮授以手遮嘴,压抑着声音说:“那书册,字迹大小,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不是人所抄写。”
“哈哈哈...不是人,难道还是神仙?”田丰身子往后一仰,大笑不止。
许久,他支起身子一看。
沮授一脸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这下田丰警觉起来,他一皱眉,小心问道:“那你说,是何人抄写?”
“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那五百名少年,可都是拿到了书册。”沮授摇摇头。
这么快?
还是人手一本。
如此看来,州牧倒还真有些事情在隐瞒他们。
不过州牧到底是主君,他们身为属臣,自然不好冲上去质问他。
现在不说,八成是这位使君,还有些什么顾虑。
思前想后,田丰一脸郑重,提醒道:“公与兄,此事你我不必去管。州牧有自己的秘密再正常不过,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他自然会说。”
沮授点点头。
接着。
二人又就着冰块,把盘中的鸭梨吃了个精光。
随后,田丰仍觉得不过瘾,嚷嚷着要去尝尝沮授的东西。沮授哈哈大笑,打趣田丰两句,二人一同奔向沮授的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