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您所说的‘有人’是指?”
李慕白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中年男子将茶盏放回桌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那师尊,他不是一直在闭关吗?”
“我看他这次可以出关了。”
“酒鬼?”
李慕白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您是说那个整天就知道喝酒的老家伙?”
周倚桥闻言,不禁有些讶异。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慕白对一个人有如此明显的恶意。
在周倚桥的印象中,李慕白一直都是彬彬有礼,除了敌对关系之外,不论是和谁接触,都保持着一份尊重和礼貌。
中年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李慕白的无礼而生气,反而笑了笑。
“怎么?你对他有意见?”
“意见大了!”
“这老东西将收我为徒之后,成日里就知道躲在后山酿酒,喝得烂醉如泥,别说传授我高深的法术了,连基本的修炼指导都少之又少。”
“每次我找他问问题,不是推三阻四就是让我自己看书领悟,哪一次不是麻烦师叔祖您出手相助,才让我勉强跟上修行进度。”
李慕白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气,但更多的是对师尊不负责任行为的无奈。
中年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几分理解与宽容。
“慕白啊,你也不要怪你师尊,当初收你入门,也是我的意思。”
“你师尊看似不羁,实则心中有丘壑,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教导你,自有他的考量。”
“可是......”
李慕白还想争辩,但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突然自远处传来,带着几分酒气与不羁,打断了他的话语。
“哎呀,我说你李慕白,成日里目无尊长,每次见到你都能听到你在背后编排我!”
随着声音的接近,一个身影走进草屋。
他看起来与李慕白年龄相仿,但面容略显沧桑,双眼无神,仿佛总是带着几分未醒的醉意。
此刻他衣衫不整,甚至衣襟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树叶,手里提着一个几乎空了的酒葫芦,脚步踉跄,完全不像修行中人。
周倚桥再次感到惊讶,他从未想过,李慕白的师尊竟然会是这般年轻。
要知道,一名修士的外表年轻与否,往往与其最开始的几个境界精进速度的修炼速度紧密相关。
此人在外貌上与自己和李慕白相差无几,至少能够证明,他年轻时也是一位令人艳羡的天之骄子。
更为重要的,是此人身上的灵气波动几乎为零,仿佛一个普通人般毫无修为痕迹,这更让周倚桥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师叔,我这不成器的徒弟,这是又在你的面前说我坏话了吧?”
那身影进门便直接走向李慕白,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看向中年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