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倚桥的恭维,裴玉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得之色。
“周道友谬赞了,我欠你师兄一个人情,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助你的。”
周倚桥听出了裴玉的话中深意,立马拱手道。
“晚辈可以支付足够的报酬,只求前辈出手相助。”
裴玉摇了摇头,微笑着摆了摆手。
“报酬之事暂且不提,既然你来找我,想必已经去过了山间锻坊。”
“不错,晚辈确实去过前辈的山间锻坊,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所以晚辈才一路寻到了这里。”
周倚桥如实答道。
裴玉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几分。
“山间锻坊虽然简陋,但也是我多年来的心血所在。”
“可惜,天冥海域的鲛人一族内乱之后,自顾不暇,疏忽了对整个天冥海域的掌控。”
“在此行动的人族修士,在鲛人一族内乱后逐渐猖狂起来,前些年更是直接威胁到了我的头上,我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不得不将锻坊遗弃,躲到了这处小岛之上。”
听到裴玉的讲述,周倚桥不禁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
“前辈,您可是万法器宗唯一的继承人,整个天辰界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还有不开眼的人招惹到您的头上?”
裴玉听到周倚桥的疑问,却是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万法器宗虽然曾经辉煌,但终究都是我师尊的名头。”
“我在天辰界内可是人尽皆知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顶着万法器宗继承人的名头,但若是离了我师尊的威慑,哪还有人将我放在眼里。”
周倚桥听着裴玉满是受害者视角的讲述,同时感受着对方隐隐之间快要突破炼虚之境的浑厚气息,一时间感到无言以对。
然而裴玉像是未曾感受到周倚桥的态度,依然在前头自说自话。
“天冥海域内的修士,多是刀尖舔血、为了修炼资源不择手段的狂徒。”
“在了解到我在天辰界的名声之后,更是毫无顾忌地前来挑衅,想要从我身上敲诈些好处。”
“裴某势单力薄,哪里是这么多修士的对手,只能暂且避其锋芒,将锻坊舍弃,来到了这处荒岛。”
周倚桥闻言,嘴角一抽,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