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能安排十几个马仔开工,入袋几万块钱,过上江湖人飙车,泡马,夜夜笙歌的生活。

三年五载后,也许便能扎职个草鞋,成为一个江湖大底。

用观塘屋邨仔的身份来对比,勉勉强强算混出头——一个江湖副科级的身份咯!

但跟真正的江湖大佬一个天,一个地,要是有野心的话,大可不怕得罪人,直接挑社团在铜锣湾的夜场。

以铜锣湾一间酒吧每个月的盈利,交完社团的分账,至少还有几十万。

大举招兵买马,搏一场富贵。

真能出位的话,也许算一号江湖强人,但可能风光一年半载便会死在某场江湖仇杀中。

刚刚坐馆猫叔的画饼也许是一种暗示,挑铜锣湾的场子可以,但要做好当炮台为社团打生打死的准备。

尹照棠则选了第三个答案:“阿公,社团的场子,我一间都不想要!”

“只盼阿公能撑我到底,把寻欢杂志办起来,联合堂口里的兄弟一起发展!”

他说完话,把手边的一杯普洱端起来饮了口。

根生叔穿着白背心,裹着厨裙,拿着纸笔,记好客人刚点的餐。

猫叔见到尹照棠没有点汤,便笑呵呵的道:“给他上一盅鸽子汤,年轻人出来干活要多喝鸽子,飞得远,懂回家。”

“好嘞,肥猫哥。”厨师根生满脸皱纹地笑道。

猫叔转而对尹照棠道:“阿棠,办杂志能养活多少兄弟?社团其实就是公司,有时候赚不赚钱都是次要,最重要是保证兄弟们有工开。”

“你办的免费杂志我看过两期,有头脑,很不错,但办杂志说到底是文化人的产业,平时报纸上的文人吵到不可开交,天天骂战,但发现你一个江湖人办杂志,照样联合起来骂死你呀。”

“所以,办杂志归办杂志,场子一样要挑,否则,社团兄弟们都觉得我做事不公道,将来谁还愿意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