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米的距离,温肆隐约听出他在和电话里的朋友嬉笑怒骂。
神态举止,一切正常。
半点看不出他方才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种,平静中又透着神经的颠感。
……好的,鉴定完毕,这少爷的神经病是针对性的,目前只对着她一个人发。
温肆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有点头疼。
种种迹象表明,她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而比较幸运的是,大麻烦暂时并不打算找她的麻烦。
挂断电话后,姜知淮:“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我们还会再见的。”
来的莫名,去的也其妙。
若不是桌上的咖啡还在往外徐徐的冒着热气,温肆都要以为今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谁还要和你再见啊,神经病。”她小声嘀咕着,出了咖啡厅。
咖啡厅外,凌薇早就开车等着了。
作为一名专业助理,她非常的有职业操守,不该问的从来不问,不该看见的也全都当没看见。
“老板,回公司还是回家?”她问。
温肆刚想说回家,包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为刁敏,她的大伯母。
她和王总的项目谈得好好的,就差今晚这临门一脚,对方却突然变卦,甚至要她以婚事作为谈判成功的筹码,席间还多次提到她亲爱的大伯母。
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在中间搞了鬼。
温肆正想找个时间和她谈谈,她就主动送上门来,自然不能将白给的算账机会拒之门外。
她按下接听键,刁敏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出来:“肆肆宝贝儿,你下班了吗?”
亲亲热热的语气听得温肆头皮发麻。
她搓了搓手臂上瞬间冒出的鸡皮疙瘩,强忍着膈应回答:“刚忙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