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野兽看见自己幼崽才有的目光。

从方才第一次见面。

李元漆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还要水么？”李元漆见杯子里的水见底，自然而然起身接过少女手中的杯子 ，在他面前蹲下，让二人视线能平视。

声音温和的不成样子。

“你快成熟了，现在会有点难受，我会尽快杀死秩序，让你没那么难受。”

“杀死秩序？”

宋玉婵蒙了一刻，回神对上他满怀慈爱的眼，抿了抿唇，终于是忍不住了，“谢谢，不用冰水......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用那种目光看我？”

“那种看幼崽的眼神。”她默默补充了一句。

好奇怪，明明之前他没有这样的。

“幼崽？”

李元漆闻言，没忍住闷沉低笑，“对于我而言，你确实是幼崽，小果实。我是两百年前的人类。如果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我是秩序的观察员。”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散发金色幽光枝丫，塞到宋玉婵手中，冲手术方向挑眉。

“这根生命枝丫，你留着，后面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