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鹏飞急切追问,“那什么叶赫部答应用战马交换了么?”
马时楠没好气道,“答应了,说是秋收过后就贩卖一批战马过来,你倒是来的正是时候!”
话说骑二团也是空着手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次性运输几百匹战马,这样的运输船北洋商行确实有,却没有停泊在大静。所以就只能空着手来,从骑一团手里打牙祭。
自然,马时楠不会给项鹏飞好脸色。
朱老七偏头仔细看墙上挂着的舆图,叶赫部的位置大概在后世吉林省中部偏南,而海参崴在吉林省东部外海。陆路为1650里,陆路转海路则缩短至1400里路程。
这个距离真的不是很远,高铁也就三个小时的事,但现在么,正常骑行大概要20天左右。
时长还不是主要的,问题在于这条路要经过建州领地,即便是边缘,想必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那建州呢,那边没有动静么?”
马时楠摇了摇头,“臣也在奇怪,按说与叶赫暂时打不起来,老奴怎会放过海参崴呢?但据探报,蜚幽城确实没有增兵迹象。”
“不过臣听闻一则消息,就也不能确定是否可信。说是老奴有意迎娶布扬古的宝贝妹妹,以化解两方仇怨,也许老奴是在忙着操办大婚?”
朱老七愕然,“你信中不是说布扬古的爹被老奴一刀两断,尸身只送回去一半么?而且老奴已经娶了死鬼一个女儿。”
“确实是这样啊。”马时楠也很无语道,“杀父之仇,也不知老奴怎么有脸去提亲,也不怕半夜里被女人捅死。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布扬古的妹妹也不简单,结亲七次了也还没有嫁出去,黄花大闺女活活熬成了老姑娘。此事女直各部皆知,引为笑谈。”
“七次?”
闻言,项鹏飞瞪大双眼问道,“这女人莫不是个克夫的命,将男人都克死了?”
马时楠嘿嘿一笑,“谁知道呢,确实有几人的死传闻同她有关。这女人乳名东哥,号称女直第一美女,咱也没见过啊,总之把那些土酋迷的不行。便老奴也曾提过亲,若此次为真,那就是第二次提亲。”
这么狗血的剧情,老北京那些演艺圈八旗后裔不拍几部连续剧当真是浪费了,可惜朱老七前世也不爱看宫斗剧,没听说东哥这个人物。
必须要承认,彼此联姻确实是加快融合的极好手段,只不过单个的联姻没有意义,要大范围才可。
说起来,女直同北方汉人长相上几乎没有差别,如果大明从洪武年便开始大力推行联姻,就女直这点人口估计早被消化了。
可惜,因为所谓华夷秩序,大明自上而下瞧不上外夷,少有通婚,反倒纳朝鲜女人的大有人在。
一个事实,大明视朝鲜人为半个自己人,而视女直为外人,对朝鲜各种扶植对女直各种打压。
结局已经证明,扶植错了,李氏除了占便宜对大明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卵用,而且因为人口众多,最终也没有融入华夏,反而成为三姓家奴,一个通俄一个通美,对华夏各种牵制。
两次对日作战的恩情,人家哪一方也不认。
想到此处,朱老七淡淡一笑。
“此女如此受追捧,定然有其独特之处,不如你也去提亲,试一试?”
马时楠急忙摇头,“臣已经纳了两房妾室了,再不敢多吃,臣也怕她克夫。再者说,叶赫乃女直大族,也看不上咱这小小土匪头子。”
“不试一试,怎知道呢?”
“......殿下是有何深意么?”
“你想多了,老奴不是喜欢这个东哥么,孤就是觉着如果能把这个女人抢过来,大概会很有意思。”
“殿下,您是认真的?”
朱老七咧嘴一笑,“嗯,孤想见识见识这位叶赫第一美女。”
“......此女已经三十有一了。”
朱老七瞪眼,“你就说能不能把这个事办成?”
马时楠就很无奈,“殿下,不是臣没有办法,而是这女人先后结亲七次,臣觉着她就是个扫把星。”
朱老七一本正经道,“知道建奴鞑靼为何总是作乱,为害边疆么?我以为就是我汉人睡他们女人不够多,睡的多了,所谓外夷方才能渐渐归汉。”
“我看永明城周边的土着女人都还可以,但你们却都特酿搂着朝鲜娘们睡觉。这样怎么能同土人打成一片呢?”
“嗯,明天发通告下去,凡我汉人男子同女直女子婚配者,孤赏赐十个银元以为聘礼。现成的女人不要,非要去朝鲜买,有毛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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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参崴的生活不能说舒服,但是十分的惬意。
几艘大福早已离开,四艘经由釜山回转北塘,两艘转运部分土人去往鲸尾。
为了鼓励移民,朱老七又一次祭出撒钱大法。一户土人去往苦兀岛定居,给予安家费15个银元。
但还不足够,老奴的部落归一大法其实是很恐怖的,将散落在东北大地的各族汇聚一起,以军功为刺激,扫平几大内部势力之后也就轮到对付大明了。
也就是说,被元明两朝打压的女直整体意识正在被这厮唤醒,大金的荣光将在他手中再一次闪耀!
对于女直一族整体来说,毫无疑问这是天大的利好,但对于其他族群则是灾难。
当品尝到南下劫掠的甜头之后,原本淳朴的部落人将变为嗜血的刽子手,将老奴的个人仇恨演化为集体仇恨,对大明的仇恨,进而演变为大明对女直人所谓的两百年欺压史。
然而集体利益并不能完全代表个人利益,会有数不清的女直人倒在这场漫长征伐的路途上。
坦白说,老奴的动员方法是以武力臣服为主,太过操切,难免有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