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四合院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愤怒的气息。
易中海站在众人面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颗颗饱满,恰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那布满皱纹的鬓角,一股脑儿地滚落。
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伴随着他急促的话语,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般突突直跳。
“老刘啊,你先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慌张。
“是刘光齐自己主动跑到我那儿的,他满脸兴奋,跟我说一心想去黑省闯荡,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他苦苦哀求我帮他写个申请,我当时心思全在他那股闯劲上,只知道他要去黑省,压根儿没往他瞒着你那方面想啊!”
“我琢磨着孩子有志向是好事,就没多问,顺手就帮他把字签了。要是早知道他没跟你说,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对不会干这事儿,我易中海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干出拆散你们父子这种遭人唾弃的缺德事儿啊!”
刘海中听着易中海这番看似诚恳的辩解,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被点燃了,仿佛一颗炸弹在他心间轰然炸开。
他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那壮实的身躯就像狂风中的老树,随时都可能倒下。
此刻,刘海中的面庞因为汹涌澎湃的怒火而变得极度扭曲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捏着一般,原本整齐端正的五官竟然像是错开了位置似的。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
只见刘海中猛地将那长满厚厚老茧、如同干枯树枝般的手掌高高扬起,由于发力过猛,那只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脱力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他伸出的手指几乎要直直地戳到易中海的鼻尖上了,两者之间仅仅相隔毫厘之差。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刘海中的喉咙深处喷涌而出:“易中海,你少在这里给我花言巧语地狡辩!光齐他年纪尚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但你呢?你可是在这四合院中生活多年的长辈啊!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清楚吗?这种事情难道不需要先和我这个当爹的商量一下吗?”
他瞪大双眼,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满脸通红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看上去十分骇人。
“你明明知道不跟我说这件事就是不对的,却还要帮他隐瞒着,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莫非是见我如今当上了这四合院的一大爷,心里头嫉妒得很,所以才故意跑过来捣乱破坏的不成?”
说到此处,刘海中的声音愈发高亢尖锐,宛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扉。
而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阎埠贵,则始终紧蹙着眉头,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死疙瘩。
他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怀疑与审视的目光,一会儿瞅瞅刘海中,一会儿又看看易中海,似乎想要从两人的表情和话语之中找出一些端倪来。
此刻,他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易中海,缓缓开口说道:
“易中海,你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啊。孩子年轻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这我们都能理解。可你呢?你在这院子里德高望重,平日里大家都敬重你,觉得你做事有分寸。”
“可这次,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儿,连跟老刘通个气都没有呢?你这行为,实在是有失长辈的风范啊。”
二大妈在一旁早就气得不行了,此刻双手叉腰,就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气呼呼地大声说道:
“就是,易中海,你别再找借口了!你平时就爱耍些小心眼,整天算计这算计那的。这次,肯定是你故意的,你就别再抵赖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给大家一个说法!”
易中海被众人的指责弄得手足无措,眼神在众人脸上慌乱地扫来扫去。
他愈发着急,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起来:“我…… 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撒谎啊!我当时真的是没多想,一心就觉得光齐有志向,想帮他一把。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故意瞒着老刘,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遭天打雷劈!”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脸上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阴阳怪气的表情,不紧不慢地搭腔道:
“哟,一大爷,你这誓言发得可真轻松,就跟玩儿似的。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咋想的,说不定就是你嫉妒二大爷当上一大爷,心里不平衡,故意使坏呢!你呀,平时就爱争个高低,这次指不定就是你搞的鬼。”
易中海一听许大茂这话,恰似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跳如雷。
他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溜圆,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怒吼道:
“许大茂,你别在这儿添乱!我和老刘的事儿,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你整天就知道挑拨离间,看不得别人好。今天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少在这儿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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