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恸,这个词,真的挺好,虽然不知道合不合语法,也没见人用过,但是脑海里就闪现出这个词。实属缪斯女神的灵感,古语谓:神来之笔。
经典就是经典,一首《女儿情》,终身难忘啊。
似乎是大二时,选修音乐鉴赏时,一位同学在学期末,课程结束时,演唱了这首歌。
而,我们的老师,演唱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也成为了我毕生的挚爱。
一曲《红楼》,一曲《三国》。真是绝配啊。
一情,一义。情义双绝。
生病的滋味真是难受啊,我仅仅是咬破口腔,就疼了好几天。
想象沈锡庆,他本来身体特别好,三十多岁的时候,因为白喉,注射血清过多,倒是心肾受损,体弱多病起来。看他日记都记录了很多去医院看病,打针吃药的内容,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痛苦。
有一天,给他看病的江医师说的话颇有哲理:
“胆渐小,不比从前之有勇气。”
他因此也有同样的感慨:
“昔予任法官廿余年,最初三年以诸事未谙,正在留心学习,判案之胆自小,及手续谙练,法例熟悉,自以为能一无惧心。迨近五年来,觉真事实之不易得,社会复杂,法令繁多,屡恐错误,判案之胆日小。江医之言,实富经验。”
我也深有同感啊。做翻译十年来。刚开始,胆小,每一个生词,每一个复杂句子,都要认真翻译,生怕译错,辜负所学,给公司带来损失。及两三年的练习,经验的积累,逐渐发现规律,摸索出个人的译风,对于译文,自信满满,总觉得天下没有不能翻译的东西。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知识的迭代,才发现原来语言的宇宙如此浩瀚,广博。稍有不熟悉,不确定的地方都要反复检查,验证,担心译错,贻笑大方,为自己的作品留有瑕疵而自责。毕竟,翻译作为一门艺术,进无止境。需要不断打磨,雕琢,有时更需要灵感的协助。由此,而想到我刻在宿舍墙壁的一句话:
“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看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
——《五灯会元》
沈锡庆后半生真是坎坷啊,几位至亲之人相继离世,在事业上过于正直,屡遭打击,而由于过于清廉,导致生活清贫,几无积蓄,精神上的痛苦,再加上病魔纠缠,身体上的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值此为难之时,他的亲弟弟又因病去世了,给他的打击,无疑十分巨大:
“阅毕,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念裕弟三岁时惊风成驼背之残疾,一生多病。祖母以为不能长大,能活到四十八岁已属意外,故不出门专管家事。而予在外三十年,能无内顾之忧者,首赖于此。吾兄弟三十年来,一治内,一主外,相处无间,一旦分离,能无悲痛。而予以病卧沪寓,弥留时不能奔回永诀。”
“想念前情,益深抱恨。”
“噫!已矣!”
痛苦至深,以至于他连续好几夜,在病床上,夜不能寐。
小主,
某夜,伤感之余,他给弟弟写了一副挽联,读起来,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