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贺少钦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扔到一旁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麻烦。”

回到病房，看到贺北熠正站在路知欢的床前，手中的手机明明灭灭。

他瞥了一眼，上边是“清棠”两个字。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贺北熠有些不放心。

他也没掖着藏着，“小叔叔，我能去接个电话吗，我马上回……”

贺少钦抬手打断他，看了一眼路家夫妇，“你给我出来！”

滴滴……！

床边所有机器的数值又往上涨了涨，恢复了正常。

路父路母对视一眼。

贺少钦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眉头紧蹙，难道自己是什么灵丹妙药吗？

小主，

为什么他一开口，床上的人就会有反应。

一股子凉意顺着脊椎一路攀升。

他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贺北熠感受到了小叔叔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楼梯间……

贺少钦双手掐着腰，来回踱了几步后又停下。

“你到底长没长心，自己的未婚妻出事这么久，你都没有去过问一下她到底为什么会出车祸？”

贺北熠手指紧了紧，“她不是半夜醉酒驾车……”

看着贺少钦那凌厉的双眸，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有些丧气地开口，“是因为我带走了林清棠，还跟她吵了一架，所以她才去买醉。我承认，她出车祸有我的责任……”

这话一出口，他便察觉到小叔叔周身散发的寒意愈发浓烈。

贺少钦双眸紧紧锁住贺北熠，仿佛其中有怒火在燃烧，“知道是你的责任，那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他又看了一眼贺北熠的手机，“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会这么糊涂。”

贺北熠抬眸看着他，“路知欢这边有她的父母在，还有您……，有这么多人担心她。林清棠身边只有我……。”

他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触及到小叔叔越发冰冷的眼神，又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路知欢。

顿觉自己这番话荒谬至极。

贺少钦怒极反笑，“你到底是谁的未婚夫，嗯？”

他打开手机怼到贺北熠面前，找到了和方遒的聊天记录。

刚才方遒发过来的一个监控录像小视频。

他也没有点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