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
抱树一眼认出他。
“那是霍行?”
这次的霍行和几天前他们所见的霍行不一样,现在霍行眼角除了当时被谢禧盛怒之下用茶盏划伤的一道鲜红的红痕之外,鼻青脸肿,整张脸只比猪头好一些,走路一瘸一拐。
“你们认识?”
霍行见了谢禧几人还能笑得出来,虽然他脸肿得笑不笑都一样了。
“你送我嫂嫂的那支金步摇从何而来,王爷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林相安恍然,“我还以为霍老板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原来是得罪了谢娘子。”
“谢娘子,之前见你时你典雅大方,没发现脾气如此火爆?”
“那也得看对什么人,我谢禧向来踩低拜高,对没什么用的人,向来不想对他假以辞色。”
言下之意,霍行,还不够格出现在他面前。
霍行不愧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气量非一般人所为。听了谢禧这等贬低之言,也只是一笑。
“霍某有眼无珠,不知您是谢府的娘子,还以为您是谢夫人的小妹,冒犯之处,还请谢娘子恕罪。”
“你有冒犯我吗,我何须把你的话记在心里。”
“是,霍某一介商贾,断不敢和娘子扯上关系 。”
“不过王爷,”谢禧看他一眼,“您远在封地,久不闻平城风貌。要知道士农工商,商人微贱,您怎么爱和这种人打交道。”
谢禧对霍行的敌意太过明显,林相安在平城根基不深,霍行是他所识人中少数关系热络的,林相安怕他和霍行相交过密的事因着谢禧被人察觉,先让霍行下去了。
“做什么让他走?怕让人知道?”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私密的东西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