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林陈叶从一个小小的侍卫身上第一次感受到谢太后说她活不久给他带来了什么。
相对的自由,绝对的权利。
大兖的掌权者只能有一个,谢太后渐渐衰落,林陈叶便会后来者居上,逐渐取代她的一切,以后平城宫所有人,眼里只会有他一个主人。
“把门打开,寡人要进去。”
“是。”
随着吱呀一声响,封闭了十余日的平芳局打开了。
林陈叶走到里面,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大雪落了满院,只扫出了几条供人走路的小道,其余皆被大雪覆盖。他来平芳局的次数不多,大部分都是召谢禧姐妹俩去清净殿,不过记忆中每次来不论天气好坏,院子里都是干干净净。
谢禧和谢新绿年纪小,又都不是严苛之人,宫人们在平芳局都比较随意,没那么一板一眼,有时他还会突然听见不知是哪个地方传来的笑声,说话声。
又因为她们位份最高,宫里服侍的人也比别的宫里的人要多,一打眼随处就能看见一个,林陈叶不得不承认,谢禧这里好像是要比别处热闹些。
在他来的为数不多的次数里,耳边总是环绕着各种声音,平常,平淡。
玉楼拿了碗筷给宫女洗,凑巧负责洗刷餐具的那个宫女不在,东西也不多,玉楼想着把水接了顺道洗了也就是了。刚往木盆里倒上水,于文看见了过来把她手里的木桶夺过来。
“哎呦我的玉楼妹妹,这哪是你干的活啊,你专心服侍昭仪就是了,别的自有别的人操心。”
说完,怕玉楼还要再干,干脆自己把碗筷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