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心中一咯噔,不知晓夫人为何这么大怒气,却也不敢有所隐瞒。
毕竟姑娘只是去补眠,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福了福身行礼:
“回禀夫人,姑娘回房补眠去了。”
余大娘子问到范雪因的去处,立马转身出了书房院子,直奔范雪因的卧房院里。
两条腿气冲冲的走得飞快,像是有人在身后赶。
刚一进院便瞧见红袖坐在秋千上,两只手呆愣愣的抓着吊绳,眼睛却是亮晶晶。
“小姐呢?”
这一句问话险些没将一直偷听动静的红袖给吓死,直接从秋千上跌坐在了地上。
“夫……夫人!”
“姑娘这会儿正补眠呢,昨夜里看账看的晚。
不若您过会儿再来找,有什么事待会儿奴婢也可转告姑娘。”
余大娘子闻言神情果然松动了一些,想起范雪因的好来。
为了范家的生意,忙的连觉都睡不好。
可随着房里传出来的某些细细碎碎的羞耻声音,余大娘子的脸瞬间寒了下来。
像是随时都能将人给冻死。
手里的帕子死死攥紧,气得身体都在抖。
可她还是想确认,确认徐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想骗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徐通胡说的。
可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的动静无不都表明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余大娘子气昏了头,迈开步子就要推开门闯进去,急得红袖差点想给人来个过肩摔。
“夫人!”
这一声喊不可谓不大声,本就是冲着通风报信去的,自然也叫房里的两人给听了个清。
范雪因反应最快,立马用被子捂紧柳青宁光着的身子,自己则是迅速翻找衣裳往身上套。
柳青宁急得要死,恨不得直接钻到床底下去,
这真的,好似她们二人是被“捉奸在床”的野鸳鸯,范母便是那棒打鸳鸯的恶妇人。
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被撞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直奔里间。
范雪因这会儿刚套上一件外衫,
柳青宁也窝在被子紧张害怕又别扭的穿着衣裳,面上俱是惨白之色。
余大娘子进来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呼吸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