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男宾客却是玩起了击鼓传花,齐淮和也混在了其中。

众人的食案呈环形摆放,有一蒙眼的小厮坐在后头负责击鼓。

待鼓声停下之时,花枝落在谁人的手上谁便要展示才艺或是作诗作词。

当然,若是什么都不会便要喝上满满一大碗酒水。

齐淮和觉得很是有趣,搁前世他也玩过,还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

不过他这会儿可没把心思全放在玩乐上面,上回的教训足足的,故而这次十分的小心。

凡是入口的酒水食物,齐淮和都借着袖口的掩饰不动声色的用银针试毒。

只要不是毒药,其他的就都可控。

原以为没人会瞧见他的动作,可他身侧坐的是诚意伯刘善长,最擅长的便是观察。

看见他在那儿试毒,眼角都轻轻抽了抽。

不是说长宜驸马与崔兰生的关系十分要好吗?怎么吃个宴席还要悄悄试毒?

难不成这人面和心不和?

不应该啊,不是前不久还一起逛青楼吗?

就在刘善长愣神的片刻,花枝便从齐淮和的手上扔到了他手上。

鼓声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刘善长:……

大意了。

“诚意伯!”

“竟是花落诚意伯,诚意伯可是选些什么?”

“不若作首诗词?”

“哎!你那不是为难诚意伯吗,诚意伯怎会作诗,不如跳个舞吧。”

这话里头就带着恶意奚落了,将人当做戏子捉弄。

因着刘善长得了安东军的兵权,自然也就有看不过眼的人。

尤其是太子一党,恨得不行。

有此机会可不得好好嘲讽一番。

男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可不比女人之间的要少。

更可笑的事,作为主人家的崔怀启坐在一旁跟没事人一样,身边还陪着两个家妓,实在是不像话。

也不知崔守正与崔兰生两爷孙跑去哪儿了,都不好好管管。

刘善长面上始终挂着淡笑,并不同人争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