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好时节。
崔兰生好不容易将齐淮和约了出来,想去山上踏青。
被齐淮和一把婉拒,坐到茶楼喝起茶来。
“不去,这时候蛇都出洞了,被咬了怎么办。”
上回过山峰的阴影到现在还没消散。
“不去不去,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孕宝宝,不能做这般危险的事。”
崔兰生:……
“你听听,你说的像人话吗,啊?”
“上山踏个青跟要你命似的,哪会那般容易遇上蛇。
而且就算遇上蛇也不都是毒蛇, 拿根棍子驱走不就成了。”
“哪有你说的那般吓人,我也没见着翰林院里那些个同僚出什么事啊。”
齐淮和不为所动。
“确实不是很吓人,即便是被那大扁头风给咬了也不过是两个包的事。”
崔兰生:“什么两个包?”
齐淮和:“身上一个包,山上一个包。”
崔兰生:……
“你……你你你真是,不去算了!
若不是这段时间总不见佐之,我才不会来找你这厮。”
说起张求知,齐淮和不免多问了句。
“我许久都没怎么听到佐之的消息了,也不知最近他在忙些什么。”
“若非年节都有相互送礼,我都以为他被派到外地为官了。”
说起这个,崔兰生也是长叹一口气。
“自从佐之被提到兵部任职之后,就鲜少与我往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邀过他几回都被委婉推拒了,听人说他夫人如今也怀有身孕。”
齐淮和闻言有些许失落,他与张求知终是站在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有着姻亲的牵扯,便是内心澄澈,也会被慢慢拖下水。
不知往后又会如何。
“许是忙着些别的事吧。”齐淮和这般说着,像是在敷衍崔兰生,也像是在敷衍他自己。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件事。”
崔兰生:“你说。”
齐淮和捋了捋,将自己想给许幼清找个师傅学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崔兰生听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女子学医虽少,却也不是没有。
“这事儿确实有些难办,我虽不懂医,却也知晓他们医者传承的规矩。”
“多是传男不传女,想要找到一个医术好又收女徒弟的大夫甚为少见。”
“若是女大夫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