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吩咐没多久,扶光就从后头牵了马过来,正是从崔兰生那儿坑来的那匹。
路过永康伯爵府乘坐的马车之时,袁芙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宝马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原本气已经消了好些,今日又给她瞧着了,没忍住瞪了眼躺在她腿上的崔兰生。
见他这会儿还在那儿闭目养神,更气了。
真想扇他个大耳瓜子。
可他又生的这般合她心意,舍不得打疼了他,故而只能气哼哼的将他的嘴捏成鸭子嘴。
被突然捏醒的崔兰鸭:……
“娘子,你做什么捏我嘴?”
袁芙蓉眯着眼睛瞧他,已读乱回:“没什么,想吃鸭子了而已。”
崔兰鸭:……想吃鸭子跟捏他嘴有什么关系?这人就是挟私报复!
但他不敢顶嘴,毕竟娘子一只手就能制服他。
崔兰生照旧扯了扯自家娘子的衣袖,软软的一晃。
“娘子~”
“别生为夫的气了,父亲做下那等不耻之事,若是叫陛下知晓,势必会将咱们伯爵府划作结党营私那一类。
我的前程定然也保不住。
可缘齐他信我,此事从未对外声张过。
便是那日的朝会也未将此事揭露出来对付承恩伯。
这般仗义的知己,我又如何能不满足他所求。”
袁芙蓉双手叉在胸前,死亡微笑看着他。
“可你将马送出去之前连我的意见都没问,你还当我是你娘子吗?”
崔兰生赶忙应话:“自然!”
“我就只你一个娘子,当时昏了头了,见缘齐要得急,我一时就……就……”
崔兰生声音越说越小,好看的眼睛偷偷瞥着对方,生怕再惹了娘子生气。
袁芙蓉呵笑出声,挑眉看向他。
“好!这事儿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你现下同我将这个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后果很严重。”
一沓明晃晃的银票在袁芙蓉手中抖着,看的崔兰生脑瓜子嗡嗡的。
这不是他同缘齐借的银票吗!
虽说已经花了好些,但还有九千多两啊!
他明明藏在花瓶里头的,怎会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