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权芳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是纯粹的甩锅,还是看出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在试探些什么。
抛开脑子里这些杂念,齐淮和开始仔细研读起案卷来。
一切详尽的判罚主张都要基于案件事实本身,否则说出花来也只是个人看法,上不到律法层面。
越是读得仔细,齐淮和便越是心惊。
官宦人家尚且如此,更何论寻常百姓家呢。
一个伯爵府的嫡公子,为了娶一个心仪的官家小姐,只需毁人名节。
偏生将人娶了回去又不好好善待,整日非打即骂。
便是怀了身子也未曾改过,甚至将人打的落了胎。
在岳丈家当着岳丈的面便敢对自己的妻子动手,私底下又是怎样不堪。
也难怪气的范大人都忍不住动手将这人给杀了,确实该杀。
到了下值的时间,齐淮和没再继续看下去,而是按时回了公主府。
那如今也是他的家,他得按时回家,娘子还在家等他呢。
只是才刚至府门口,便收到了程老头的传信。
只一张小纸条,展开后上头写了个“保”字。
不是程老头的字迹。
这位二公主殿下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案卷午时才到的他手上,申时初就传了消息过来。
说明她最起码在申时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刑部衙门居然还有她的眼线,倒是件好事。
齐淮和将纸条蜷成团,不动声色的丢进了空间的小角落。
这才迈步向里走去,露出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