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稍稍坐正了些身子:“何出此言?”
韩清道:“阿拉达率领三十万士兵便敢侵扰镇守有四十万漠北铁骑的边境,一个是因为他本意只在试探,二个便是因其瞧不起北梁边军,向我方示威。”
“一边劫掠边境城池物资,一边行屠城之事,非是善类。”
“待此人整顿收拢内部各部族,必将会对我北梁发动战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依微臣之见,不可固守不出,却也不能一味追击。”
“应以守城巡防为主,轻骑反击为辅。”
“既能向北蛮表明强硬态度,亦能节省军费。”
“想来威远将军如今便是此般行事,没人能比他更了解边境之事,陛下只需稍加提点,让其便宜行事即可。”
“再者便是近些年要积极筹备战事,北梁与北蛮之间五年内必有一战,当早做准备。”
萧洋心下满意,他果然没看错人。
“各位爱卿可有其他要说的?”
殿中无人应声,就连萧宝卷也没再说话。
“那便依耘之所言,退朝。”
朝上,萧洋并未提及太康公主大婚一事,不是忘了,而是心中早有打算。
婚是一定成的,不可能延后,也不可能作罢。
萧洋生性多疑,他不确定江元昭重伤一事是否是托词。
毕竟成婚这般大的事,未提前赶来准备就算了,还在这个节骨眼受了伤,只有两人真的成了婚他才能安心。
既然江元昭来不了,那便让他那个妹妹代替兄长将婚礼仪程走完。
也算是合情合理。
——
三月十一,太康公主大婚如期举行。
前来参加婚礼的正是威远将军的女儿江元昉,驸马本人与威远将军江成风都没到场。
不少大臣觉得太过儿戏,但也只是私底下讲讲,毕竟这可是圣上亲定的。
再者北境战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威远将军需要坐镇北境。
至于驸马,都重伤了,总不能将人硬抬了来。
赶不赶得及是一回事,若是死在路上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