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儿才真正意义上开始享受起今晚的美食来。

齐时真在接连尝过几道菜后,忍不住开口称赞,随即状似无意间问起:

“阿和是何时学的这做菜的手艺,竟这般美味,似是比京城知味楼还好上些许。”

程老头这是也插嘴:“是吧,他这手艺当真一绝,我当年便是被他这手给忽悠到村学教书。”

许淮和笑笑,并未揭穿程老头这家伙,回了齐时真的问话。

“早年在酒楼做活,时常去后厨偷师,看着看着就学会了,自己又慢慢钻研了好些。

我后头还开了酒楼呢,你们或许还吃过,就是淌平轩。”

一听这话,齐时真顿时心疼起来。

这孩子竟去过酒楼打杂,她可怜的舟儿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齐方景可没自家女儿那般多愁善感,慈爱的看向自己的小外孙:

“这般说来我还当真吃过,京城就有一家,前不久才带手底下的将……匠人去吃过,味道很是不错,不想竟是你开的。”

许淮和赶忙摇了摇头:“那不是我开的,只有云河县那家是我的,其他分店我只是入股,每年拿分成。”

“那也很不错了。”

齐方景这会儿看自家外孙,那是哪哪都满意,恨不得今日便拐回国公府去。

话匣子一打开,场面慢慢热络起来,大多都是齐家父女两个在问,许淮和则是不停答话。

这场除夕年夜饭到最后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齐家父女回了国公府,程老头夫妻两则是留宿在了许家,应了许淮和暖房的要求。

齐家那两个一开始也是想留下来,但是太惹眼了,眼下还不宜太过张扬。

众人守完岁,各自都回了房,只许淮和留下杨淑君说话。

“娘~”

杨淑君揪了揪手里攥着的帕子,有些害怕之后要谈论到的事情。

想到大郎席间同她说的那些,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将真相告知。

到了这个份上,说不说也只是充实内容的问题,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娘知晓你知道了,阿和,你想问娘些什么?”

许淮和嗫嚅着嘴唇,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是如何被爹抱回来的,这其中又有何隐情?”

“我想知道整件事的全过程,请您将所知道的有关于我身世的情况都告知于我。”

“我……我其实知道的不多。”

杨淑君斟酌着开了口。

“生下你……和儿的那一年,我伤了身子,大夫说往后再难怀上。”

“可那孩子周岁之时生了场重病,阿远带着他便去了京城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