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与自己起码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许淮和心中震颤,这人若不是原主他娘,便是原主的近亲。
更大胆些猜测,这人很可能是齐国公府的人,故而侯府那两个才会对她有所畏惧。
许淮和不敢多看,匆忙收回视线,微微低下脑袋。
一旁眼睛还有些红的许淮平,一会儿抬头看看齐时真,一会儿又瞧瞧身边站着的大哥。
而后冲着许淮和耳语一句:“大哥,你和她长得好像呀,她也有蓝眼睛~”
吓得许淮和赶忙去捂他的嘴,许淮平便不敢再多说话了。
齐时真拿着马鞭的手倏然握紧,眸光闪烁。
会是舟儿吗?
还是说,是个刻意针对齐国公府的圈套?
齐时真没有深想,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复又看向安东侯府那两个蠢货。
冷呵一声:
“我还以为这么些年你二人学聪明些了,不想竟还能干出当街杀人的破烂勾当。”
“明明是他们兄弟二人意欲刺杀于我,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齐时真嘁了一声:“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更胜当年,我可没看到他二人行刺于你。”
“反倒是你手底下这条狗,故意驾车撞翻的他二人。”
“人家看在你侯门显贵,不好得罪,故而有意避让仅做反抗。”
“这才只打断赵奉一只手,怎的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他们二人行刺于你?”
“你胡说!你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怎的有你这般无耻之人!”
一旁的许淮和同许淮平都懵了,没想到事实还能够被塑造成这个样子。
若是这般来讲,他二人可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罪过了。
这齐娘子当真是好巧的一张嘴。
“我可没你二人这般无耻,主仆二人,孤男寡女的就敢出门。”
“哼~,谁知道私底下干了些什么勾当呢。想那沈云卓的脑袋上绿的都能跑马了吧?”
“齐时真你欺人太甚!”
赵芳瑜这会儿脸都气红了。
“你分明知晓赵奉乃是我娘家那边的族弟,何故平白毁我名节,我回去便同侯爷讲!”
这时,一旁的赵奉看情形不对,也赶忙插嘴道:
“还望齐娘子不要插手此事,此事乃侯府之事,而您已经不是侯府之人。”
“呵!”
齐时真被气笑了,“区区一个侯府主母的位置,他沈云卓上赶子求我我都不稀罕,也就你这专好捡人剩饭的主子当个宝。”
“还有,今日之事可不是你侯府私事。”
“当街纵马伤人,还拿出侯府的名头以势压人,妄图害人性命。”
“无论单拎哪一条出来都够你二人喝一壶的了。”
赵奉这下急了,赶忙解释找补:
“齐娘子您这分明就是有意替这二人掩盖,此二人当街行刺侯府主母,证据确凿。”
“我当街处置了又有何不妥?”
齐时真完全没将他这话放在眼里。
“自是哪里都不妥,我齐时真,齐国公嫡女,亲眼看见你赵奉当街纵马伤人,受害之人奋力抵抗伤及了你一手。”
“而你恼羞成怒,便要害人性命。”
“啊——!”
赵芳瑜这下直接被气得鬼叫出声,“齐时真你胡说!你这分明就是诬陷!我回去便让侯爷明日去圣上面前告你的御状!”
本以为对方会因此有所收敛,不想齐时真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要告便去告啊,趁早去告。”
“先不说那沈云卓会不会听你的话,单看圣上是信我这个齐国公嫡女,还是信你这个妾室上位的蠢妇。”
“你你你……!”
赵芳瑜目眦欲裂,恨不得当下便能杀了面前这个小贱人。
可自己又无从辩驳,自十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侯爷便厌弃了她。
若非自己生得一双好儿女,定不会有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