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宁一行人匆匆进到后院,将许淮和给安置到床上。

齐竹转头就准备出去找他阿姐,他阿姐的医术了得,可以先行为郎君诊治一番。

柳青宁巴不得他早点走才好,这样才方便她喂许淮和将那神药给吃下去。

“阿平,你去外头守着……”

话还没交代完,已经清醒过来得知消息的杨淑君同许幼清她们就涌入了房间,甚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须发皆白的老头子。

”阿和!阿和你怎么样了?”

“大哥,呜呜呜……”

柳青宁:……

这怎么搞?

怎么都进来了,她这还怎么给许淮和的金手指打掩护啊。

柳青宁这会儿很是为难,话都还没交代完呢,就来这么多人。

若只是许家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范家人,甚至还有个陌生的老头子,这只能硬抗啊。

“缘齐交代了,所有人都退出房间……诶?诶!你干嘛?”

可说话的速度到底没有那老头子窜进来的速度快,转眼间手就已经搭上了许淮和的脉,手腕上筋脉被割断的伤口此刻也被老头子拆开显露与人前。

柳青宁这会儿想拦都已经晚了,围在床前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许淮和的伤口,尤其手腕上那显眼的断筋创口。

杨淑君见这场面,差点又厥过去,被后头的齐兰给搀扶住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两个小的也是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是没一人哭出声,怕打扰了大夫诊治。

齐竹此刻也是懊悔不已,若不是他贪玩,郎君定然不会如此伤重!

都是他的错!等回京城便去领罚!

床头,老头正安静的诊着脉,面上神情肃穆,眉头越皱越深。

这表情看着情况就不妙啊!

柳青宁怀揣着那瓶神药惴惴不安,脑子里快速想着之后怎么将这药拿出来喂给许淮和与范雪因。

还没想出些什么,老头便开了口。

“来个人搭把手,将这位郎君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老夫需要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一听老头吩咐,靠得最近的柳青宁下意识的就想过去帮忙,被那老头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