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奉命护送草药前来凉州,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须做出什么解释。”沈峰嘴硬的很,只要他咬死了这药是从宋知渝手上接过的,被发现了又如何,错又不在他身上。
“那个人没告诉你,天星草和霜星草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两者相克,药性天差地别嘛。”宋知渝到这时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批草药,早在抵达凉州之前就被调包了。
好一个以假乱真,好一个沈峰。
沈峰心中大骇,这怎么跟如山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两味药外形相似,药性也大差不差嘛,怎么到了宋知渝口中,就变了个样。
沈峰心里慌的不行,即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也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本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把脏水往本侯身上泼。”
说完,他跛着脚就想一瘸一拐的离开,背影略显慌张。
但沈峰还没走出医馆的大门,一柄锋利的长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冰凉的剑刃抵在喉结处,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宋知渝,你是想弑父吗?”他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对着宋知渝就是一通指责。
长剑架在脖子上时,他真有种不祥的预感,毕竟宋知渝这逆女性子乖张,没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宋知渝掏出帕子仔细擦拭着手指,“父亲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吧,免得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早知今日,本侯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去。如今你竟然怀疑到自己父亲的头上,还让人拿剑威胁我。”沈峰骤然歇火,继而变了一副脸色,眸光复杂深沉,显然是想用父亲的身份来压她。
周围不知情的人听到这话,不禁用一种谴责的目光望向宋知渝。
他们真没想到这两人竟是父女,这针锋相对的模样,说是仇人也不为过啊。
不论父亲如何,宋知渝一个当女儿的,竟将自己的父亲逼到这份上也实属不该。
“宋姑娘,沈侯爷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孝字当头,你这样做实在不妥。”
“……”
明神医也不忘落井下石,站在一旁幽幽开口,“学医先学德,医术再精湛,德行有亏,那也不配称为医者。”
他还记恨着前几日宋知渝说的那些话,如今逮着机会,自然要一字不落的还回去。
要是按照他的法子治疗,凉州的瘟疫早就解决了,何至于发生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