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沈遇舟的声音低沉嘶哑,细细听来似乎还有几分自嘲,不复从前的清朗温润。
“公子,也许二小姐是觉得这银票有点多,不好意思收呢……”承德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他都觉得这解释有些牵强。
可看着公子脸色发白,似乎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他又心疼了。
沈遇舟笑了笑,拿起玉簪,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公子,您去哪儿?”承德回过神来,急忙抬脚跟上,生怕沈遇舟出点什么意外。
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匾,承德叹了口气,公子还是不死心啊。
他无奈的上去敲门,接连不断,非敲到宋知渝出来不可。
沈遇舟坐在轮椅上,手里紧紧攥着玉簪,眼神定定的投向松溪院的大门,心里存了一丝希冀。
终于,在承德不停的敲门声中,松溪院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宋知渝走了出来。
对上宋知渝覆上寒冰的眼眸,承德悻悻低下了头,“二小姐,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您又不肯出来见公子一面,只好出此下策。”
“知渝,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沈遇舟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将玉簪递到她跟前,眼底带着祈求。
“你非得让我把话说清楚嘛。”宋知渝没接,眉宇间划过一抹厌烦。
沈遇舟瞳孔一缩,甚至不敢直视宋知渝的眼睛,“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只是可惜来的有些迟了。”
宋知渝掀起眼睑,在沈遇舟满含希冀的目光下接过玉簪,唇角微微勾起,“我不需要了。”
话落,手一松,玉簪应声而落。
宋知渝冷下脸,“沈遇舟,给你脸面你不要,非逼我做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从前我掏心掏肺对你们,可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你们有一次又一次的偏心,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从你不相信我开始,我就决定不要你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我们之间的兄妹情,早就结束了。”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沈遇舟双眼失神,嘴上不停呢喃着这一句话,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承德忿忿不平,出口便是指责,“二小姐,你太过分了。我们公子为了这根玉簪,眼睛都要熬坏了,你怎么能如此糟践他的心意。”
“原来你也知道糟践别人的心意很过分啊。”宋知渝冷冷瞥了承德一眼,话里有话。
曾经她无数次满含希冀送去精心调配的药丸和药囊,都被沈遇舟弃如敝屣。
而沈锦书随手送的一个小泥人,他却视如珍宝。
他的心,好像永远也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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