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偌大的祠堂里就只剩宋知渝和沈晏西两人。
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沈晏西先按耐不住。
他难得平心静气,语气甚至堪称温和,“你不要赌气,父亲好不容易松了口,你顺着台阶下就好了,何苦为难自己。”
以往,他一跟宋知渝对上,就像点燃的炮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可如今,他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宋知渝说话,变化不可谓不大。
“门在那边,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把你请出去?”宋知渝丝毫没有想要跟他交谈的心情。
沈晏西是转性了也好,有其他阴谋也罢,都跟她无关。
只要不招惹到她的头上,她也懒得搭理。
恶人自有恶人磨,沈晏西做的那些恶事,总有人教训他。
“你……”沈晏西没想到宋知渝这么不领情,一时语塞。
放在以前,能听到他的关心,她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哪里会像如今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沈晏西心中那一丝淡淡的愧疚,在宋知渝的冷脸下慢慢褪去。
“真是不识好歹。”沈晏西故态复萌,暗骂了一句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待沈晏西走远,露白才悄声走进来。
“小姐,奴婢已经照您的吩咐,将您被关祠堂的消息传出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侯爷就要亲自来请您出去了。”
宋知渝扬起唇角,“顺便将今日祠堂失火的事也传出去,承恩侯威逼不成便痛下杀手,这个消息,一定很有意思。”
露白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正说着,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话锋一转,“奴婢这几日都派人盯着侯爷,倒是打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