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处又走出两个婆子,很是利索地将那屏风抬走了。
谢幼仪转身望去,又立刻转过身来,两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方才那一眼看到的场景,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谢蒿今日是打算往死里折磨她了,对门口的两个婆子又下达了新的命令:“将她押过来,教她跪下。”
谢幼仪的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咬着牙躲开两个婆子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可是她人长得小,又很单薄,哪里能躲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还没迈出一步便被紧紧地拽住了胳膊,强行拉着她走到里面,将她按在地上,还扯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起头来。
谢幼仪牙齿都快咬碎了,紧闭双眼,可耳朵里还是能听到那教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谢蒿稍停片刻,异常得意地说道:“你莫要想着寻死,你若死了,陆宁也必死无疑。”
“想当年,你的父亲阻挡我入户部,说甚两兄弟不便在一处为官。”
说到这里,谢蒿也咬牙了,抓着小女娘两条细嫩胳膊的手上自然地用了力,疼得那小女娘连连惨叫。
谢蒿根本不管身上小女娘的是死是活,反倒是兴致更高了,用力地摇动了两下,接着说道:“他不过是怕我升官太快越过了他,让他在族中没了面子而已。”
那小女娘大概是疼得很了,尽力扭着身子想要脱离开谢蒿的怀抱,却被谢蒿揽着她的细腰,重重的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随后没事人一般,又看向跪在面前的谢幼仪,“若仅仅是阻止我晋升,我也不会如此恨他,你晓得你父亲还做了甚事么?”
“我在工部,不过是收了供应木料的冯家人一点银子,你父亲得知后却上了一道折子弹劾于我,害得我使尽了家财,还把最喜爱的妾室送了人,方摆平此事。”
“也害得我数年内得不到皇上另眼相看,被人耻笑,今日你受这羞辱,还不足抵销你父亲所做之事一二。”
听到这里,谢幼仪已心如死灰了,谢蒿说的这些早年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的。
但绝不是谢蒿所说的那样。
她父亲确实是弹劾过谢蒿,那是因为谢蒿根本就不顾及族人的前程与安危,贸然贪下工部的大量银子,还为了封口,把家族中亲眼看到他与人分银子的一个青年才俊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