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不相信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相信，想必也是不用多说了。

沈安在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目光紧盯着那已经在虚空扎根的灵木种子。

已经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徒弟在哪，又是否安好。

东方青木望着他，眼底神色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分不清，所以什么也不敢说，多说多错。

而且如今……

无数双眼睛正远隔千里万里盯着这边，他一旦说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

天魔族，幽暗的山崖之上。

血魔仙君目光远眺，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爷爷，您在等什么，自从那个沈安在和剑妖尊开始在魔域大开杀戒后，您已经站在那看了好久好久了。”

红桃撇嘴，十分疑惑地开口。

“等什么……”

血魔仙君倒吸一口气，目光悠悠。

“九域之境，天道碑有限，能称帝者有限，所有人都在等帝者陨落，都想自己成为无上帝者，若是以前的话，我或许也会去等这么一个机会。”

他目光闪烁，似是想起了什么并不好的事情。

“那现在呢？”红桃问。

“没必要了。”

血魔仙君回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现在有小红桃了，爷爷不想走。”

后者微怔，有些不敢置信。

爷爷是在……怕死？

难道会有大帝出手？

而若非是大帝出手，谁又能让爷爷说出这般的话语？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桃也望了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与此同时，九大星域上空，数十道虚影浮现，他们巨大无比，那无数世界在他们眼睛下，就好似尘埃一样渺小。

每一道身影，都带着宛若天道般的帝者威压。

他们交谈着。

“要出现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有慕容天在，我们抢的到吗？”

“他不可能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该力竭而死了。”

“无论结果如何，吾等都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