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长长，毫无疑问是后者。

看似浪荡不羁，实际上心里却是藏着许多事。

也许他修炼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要在茫茫尘世中，找到与当年那位琴仙子对他一般无二的人罢了。

“尘世百千年，你未了执念，便由新的景长长来替你追寻吧，毕竟……你也不似当年善良，早已染了尘世的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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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在开口，叹气无声。

也不知道那位琴仙子，是否入了轮回，是否又以新的人生存于此世。

但景长长之所以一直这么努力修炼，其实并不是想变的多强，只是想再回到那山野间，听女子弹琴，过上那般无争无吵的生活而已。

为了如此，他不惜违背了自己的初心，不惜引来了这么多的人坑杀，只为了能重活一世，继续找。

“世间的痴人啊……总是会在这腌臜的道路上迷失自己，连到头来就算找到了想要的，却也不可能回到最初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沈安在摇头，将乐谱收起。

此间血雾已经渐渐消散，那连天的阵法，也开始崩毁。

血海颤抖，无数阵法破碎的毁灭之力四处轰鸣，炸得虚空颤抖。

“嗯？”

沈安在忽然挑眉，望向了远方。

那里，有两道熟悉的气息正身处阵法崩碎的中央。

“原来没走……”

沈安在有些意外，嘴角微扬。

许千叶……

他之前失望的，不是许千叶会走，而是失望他走的如此果决，连丝毫犹豫都没见到。

虽然说要后者走的是自己，但世上谁人又不双标呢？

走的果决自己会失望但也会欣慰，倔着不肯走自己会生气，但同样也会欣慰。

人就是这么复杂，甚至是贱，想要的东西无穷止尽。

没什么不好的。

这才是人该有的。

因为连这世间都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总有瑕疵。

如明月，阴晴圆缺。

……

（ps：还有的得凌晨赶了，各位可以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