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山被这痛意包围,不由抱头面露痛苦。
“老郑,你怎么了?”
“师父!”
两人面色微变,有些担心他再出什么状况。
然而下一秒,郑三山忽然猛地抓住沈安在的手,死死盯着他。
“我记得你了,我记得你!”
听到这话,沈安在心中一喜。
难道已经好了?
“你是偷猪的,就是你偷了我的猪!”
话音响起,沈安在的脸迅速黑了下来。
啥意思?
这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
怎么就只记得自己偷了他的猪?
“老郑,你忘了,你家猪是自己跳进火里的,我可没有……”
沈安在苦笑着开口,然而还不待他话落下,郑三山另外一只手也抓了上去。
“赔钱!”
他两眼瞪的如铜铃,愤愤不平。
于正元看着忽然苏醒,却又举止怪异的自家师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看着师父生龙活虎,紧紧攥着师叔手要他赔钱的样子。
这些年从来坚韧、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未曾露怯过的他,此刻双眼泛红了起来。
“师父……”
他跪在地上,“砰砰”便是三个响头重重磕了下去。
再抬起头时,已然是热泪盈眶。
“你……”
见到旁边的青年忽然跪下磕头,郑三山也不免愣住,捏着沈安在的手微松。
他看着那两眼滚落热泪的青年,没来由的有些鼻酸。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往怀里摸去,却摸了个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看着跪在地上,两眼泛红看着自己的青年,郑三山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刚才是不是想做些什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家伙,自己会有些心疼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师父?
看着相顾无言的师徒二人,沈安在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贴上符文的木匣。
打开之后,是一包沾染了些许泥污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颗颗松子糖。
他将糖袋放在了郑三山的手上。
后者怔怔握着糖袋,有些恍惚,循着本能的记忆,他拿出一颗递向前,轻声开口。
“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