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宝月从老宅出来,还没到家,迎面碰见韩松急匆匆走过来。
林宝月随口打了声招呼,一边又问:“你要去县城吗?”
韩松沉着嗓子道:“我去县衙告状。”
林宝月:“……???”
她问:“柏哥儿的事?你现在去县衙告状?”见他点头,林宝月十分无语:“你……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趁县太爷在这儿的时候去告状呢?”
韩松被她问的一懵:“县太爷独身在外,如何受理案子?”
林宝月:“……”
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举步维艰的,就是没有家世但有家教的人。
放到古代这个背景下更是。
你没有家世,但你有家教,你是一个讲道理懂礼貌的好孩子,你信奉规则,你循规蹈矩,你觉得这样不会错,你讨厌那些破坏规则的人,认为是他们造成了很多不安定。
可问题是,世界不按你的想法来啊!
人都有私心,千人千面,永远有人在“破坏”规则,也或者在一次次实践中创立最有效率的规则。
做为一个商人,林宝月一向信奉一个大原则,要么有本事改变世界,要么就只能改变自己。
不然就只能吃亏。
尽管有一肚子槽想吐,但,这是人家家里的大事,他有自己的主张,两人也没熟到这份上,所以,林宝月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只道:“那,祝你好运吧。”
韩松欲言又止。
主要是她在说这句之前那个眼神儿,实在是千言万语,生生看得他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