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手上汇集的信息低声骂道:“这个老狐狸,这都忍的住,定力还挺高。”

“主子,英国公没有动静,会不会有异心?”王承恩上前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朱由检回头咧嘴一笑:“呵呵,没动静就是在表态,英国公忠于的是皇权,他只会看其他人和阉党斗个你死我活,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现在试探结束,孤心里也有数了,接下来就是一鼓作气,全力给孤压住阉党,其他的杂鱼不足为惧!”

王承恩听到这,心中对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越加佩服,如若继位大统,大明的江山或许能再度中兴!

“去见见涂文辅吧。”朱由检回头说着。

王承恩赶忙上前按动院中假山上凸起的一块石头。

一道暗门出现,朱由检大步迈入。

地下暗室中,涂文辅手脚被缚,头上戴着黑布,心中惊惧不已。

“涂文辅。”

在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同时,黑布被拿下,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愣住。

“信···信王?”涂文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满脸难以置信。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孤,为何这般惊讶?”朱由检乐呵呵的笑道,随即又招手让人给松绑。

“信王殿下,没想到这大明朝隐藏最深,竟然是您。”良久后,涂文辅才幽幽的说说出一句。

“涂文辅,孤很欣赏你,愿意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

涂文辅看着朱由检乐呵的样子沉默许久。

“殿下,臣想问一事?”

“说。”

“殿下如何看待如今朝中的阉党。”涂文辅目光灼灼的盯着朱由检。

“呵呵,世人只闻阉党败坏朝纲,却没看到我大明九边将士有吃有喝,文人咒骂阉党怒斥魏忠贤,却忽视其做的实事,不过这些孤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所谓人非圣人,孰能无过?你问孤如何看待阉党,孤只一句话,阉党即帝党!”

随着朱由检的话语落下,涂文辅脑袋中嗡嗡作响,浑身泛起一股冷气,鸡皮疙瘩在全身冒起。他暗中受皇命,跟随魏忠贤多年,咽下无数委屈,背负无数骂名,在今天终于被人说到心坎上!

“殿下深明大义,心胸广阔,可惜奴婢只有一个主子。”

“天启二年,皇兄在文渊阁暗中命你找机会跟在魏忠贤身边,听他的话,并暗中监视,这事儿,你没忘吧?”朱由检缓缓说着,双眼盯着涂文辅。

“这···你···殿下如何得知?”涂文辅目光闪烁心中大惊,这件事只有当今天子和自己知道。

“孤能说出这件事,难道你还不明白?”朱由检语气平淡的说着。

回过神来的涂文辅跪地叩首:“奴婢叩见新主。”

“好,你接下来这样做···”朱由检低声在涂文辅耳边说着。

回到后院中的朱由检,开始在心中盘算被自己搞定的力量。

阉党的军事力量主要有五支,东厂,内操军,御马监下辖的腾骧四卫,锦衣卫,还有兵部下辖的二十六卫。

目前内操军中有徐应元和自己扶持上去的人,锦衣卫有自己的暗线,至于兵部的二十六卫人马,则是在京城之外驻扎,而且还有人盯着,京城内即便有变动,短时间内也来不及做什么,至于目前驻扎在城内的腾骧四卫倒是有些棘手。

不过如今阉党的二号人物被自己拿下,牌局已经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