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把魏不语还给我！”苏四儿想起她和魏不语在朗飞肚子里，他们挨在一处，说着心里话。

说五长老请他们去，定与福圣最后投下那道光有关。

五长老倒向齐莫羽一边，即便死了也带走了福圣，五长老也遵守约定放出厄兽，那么她必然危险。

毕竟姜海潮曾经囚禁过福圣，苏四儿心里危急，魏不语说她要是没了，他定然追随。

两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黑黑的肚子里，她举起发光石，魏不语为她煮下鲜鱼馄饨，就着回忆里的月光，两人一口一口吃掉了全部的存货。

“好吧，你光担心魏不语，其他人呢，你的朋友们，还有幸存的净福卫和福门弟子，你不担心吗？一人的分量能抢过千人、万人、万万生灵吗？”

难道说虎子、串子还有其他人都没死？

苏四儿抬起头，明亮的大眼像是被水洗过，透着平静：“五长老以为我不担心其他人，你就错了，我愿意以我的命证明这份担忧。”

“但我对魏不语却有不同，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永远在一起的人，你即刻要我的命可以，我求你让我和魏不语死在一起。”

姜海潮欣赏着她一脸赴死的坦然，肩膀上的独眼鸦忽然发出嘶哑的叫声，“你看，它不准呢，你们两个只能死一个，你选吧。”

苏四儿却没有给出答案，“我们死了，你就能放回留在这里的福门弟子？”

“看情况，你就不问问为何你们要死一个吗？给你看样东西。”

独眼鸦忽然飞过来，将一面水镜放在她手上，“半世浮城有一块照前尘的镜子，还记得吗？”

苏四儿探头过去，独眼鸦忽然对着她的眉心送出一道紫色的雾团，她的神魂宫忽然排斥起来。

姜海潮渐渐走近，黑色的气输入，助她稳定神魂。

苏四儿额头渗出细细的汗，一段痛苦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那是她的过去，水镜里映照着她的一生。

“你还想回去吗？那个世界，大量的痛苦，片刻的欢愉，颓废的人生，永不停歇的谩骂，你愿意回去吗？为了你喜欢的人。”

苏四儿低下头，问自己的心，逃出来了还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