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为何不将代价说清楚，你若说了，我定不会答应，阿灵也不会死，你想带元容走，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苏承天忽然出声：“元礼，你何苦，放他们走，你痛失所爱固然心痛，可大衍之地的生灵还要两位圣者出力，个人之痛如同比得上万千苍生之苦。”

齐莫羽不吃那套：“我的痛，青圣自然明白，毕竟它也把个人之痛放在万千苍生之苦的前面，你藏头露尾偷生千年，不知我费多大功夫才凑成这一局，又死了多少人，才挣得一个机会。”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不就是它么，连福圣都被它算计，我弑圣有何不对？”

苏承天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心里的秘密憋得太难受，却又受誓言约束说不出来，越想说越说不出来。

良久的挣扎后，他耗尽五成的神魂之力，终于说出一句话。

“我们没有选择，除掉一个青圣，天机大陆还会再有人来，你执着报仇，不如亲身飞升上去看看。”

说完，他便受到六福誓的反噬，彻底消散。

苏四儿躲在连道虚后头，见老祖遭遇反噬而死，大受打击，站立不稳，一头撞在连道虚的背上。

连道虚见福尊隐隐有出手之意，当即将苏四儿送回灵壁，吞天钵被他抱在怀里，隐有水汽蒸腾，随时等候出手。

苏承天神魂消散，齐莫羽不顾旁人目光，笑得满地打滚，忽有站起来，手上握着一物，缓缓走近元容。

“我想讲究一次公平，这是碎魂刀。”

“此刀刀口极钝，刀面却薄如蝉翼，上头布满一张张怨气冲天的脸。

“乃是用我千年来提炼的人蚕生出的怨气所化，他们都是信仰福圣的生灵，魂消之时痛呼救命，福圣却毫无回应。”

他扬手，一刀扎在元容的神魂，魂体飞快地窜起红色小火苗。

这是极深的信仰反噬之火，它真的会毁掉福圣的神魂，福尊想要上前，被灰雾化成的大河阻断，他引来山石快速填满大河，奔走过去。

苏四儿和魏不语、离钰昶三人紧张得抱在一起，浑身不停发汗发冷。

“齐莫羽真的疯了，圣者都不放过，阿灵之死，完全就是他自找的，其他二十位女子更是可怜，被异魂入侵，还被当成替身。”

“到底还有没有法子治他？万一福圣真的死了，你说大衍之地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