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饮而尽,豪爽地亮了亮酒杯。
其他女眷也纷纷举杯向苏笙笙敬酒。
苏笙笙站起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然而,她刚举杯饮下,就听苏德庸冷哼一声。
“笙丫头如今可是咱苏家的大功臣,是不是要我这个四叔父也敬你一杯?”
原本大家都一样,苏德庸也只能发发牢骚。
可谁知今日去矿上,一大早就来了文书,让苏景山免了重役,只做记录文书的工作。
他们本就被派了不少重活,这样一来,活就都转给他们了,他想歇一会都不行。
他一路抱屈,想让大哥出面。
谁知大哥不但置之不理,还说他们帮衬着三哥,苏笙笙也好安心持家,到后来连苏元正、苏文轩几个小辈都对他冷脸相待。
这让苏德庸别提多憋气了。
苏笙笙不想跟他们说,她中午去找樊家的事,也是没落实怕大家提心吊胆。
但也怕父亲报喜不报忧,便端起杯子,“四叔,笙儿是晚辈,有行事不周之处,还请四叔见谅。”
苏元菱经此一遭,已经闭紧嘴巴,只默默吃菜看着。
如今苏家也只剩下苏德庸一人对苏笙笙冷嘲热讽,满脸不满。
他并未端杯,只是阴阳怪气地说:“昨日怎么没听你提免了三哥的重役?可是你拿苏家赏银,私下跟人做了交换?”
苏笙笙淡淡地放下了酒杯:“四叔问这个干什么?”
听她语气漠然,苏德庸一下受了刺激,“这是苏家的钱,你也不该一人就处理了。何况,那些看守和其他犯人,哪个不需要打点?你把银子都给你父亲使了,我们怎么办?”
酒桌上的欢乐气氛骤然冷却。
苏景山见大家受苦,只有自己一人做轻省的活计,心中原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局促地说:“是笙丫头考虑不周,但四弟也不必说话如此难听吧。”
苏恒稷早就看不惯苏德庸一直怨怼妹妹,反驳道:“这赏金也是我妹妹自己挣来的,怎么就不能用了?”
恒哥下午帮忙晾书,累的不轻,此时正打瞌睡。
李氏见气氛不好,连忙把恒哥抱回了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