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下来。
“人的劣根性不外如此。”
顾殊钧将苏时酒的身体转过来。
他低下头,在苏时酒的唇角亲了下,是一个清浅的,一触即离的吻,之后语气淡淡,陈述道,“当然,我也有我的劣根性。”他视线落在苏时酒的衬衣马甲上,握住后者有些微凉的手,“你的西装外套呢?”
苏时酒:“……”
……原来顾殊钧刚刚说那番话,只是为了引入最后这个问题?
苏时酒抿了下唇,正要开口,顾殊钧先说:“去车里。”
两人上了车。
顾殊钧打开暖气。
苏时酒系好安全带,这才慢慢将之前宴会上夏乔婉和乔岩的事情说了。
“当时乔岩的状态很不对,估计结婚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我怕那男的真碰到乔岩后,会给乔岩带来什么精神上的伤害,事出从急,就过去了,临时只想到要避免直接接触到乔岩的手臂……”
后来乔岩状态始终不太好,一直很紧张,夏乔婉在安慰乔岩一番后,最终决定带乔岩率先离开,并联络了乔家父母,走的时候太急,把外套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确实有些欠妥。
——顾殊钧的占有欲非常强,不止体现在苏时酒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要经顾殊钧的手,也体现在苏时酒用过的所有东西,他都不太想让外人接触。
活像是牢牢守着自家洞穴内财宝的巨龙。
苏时酒心想,或许他当时应该去扒李长竹的衣服,就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有些马后炮的嫌疑。
苏时酒只好反握住顾殊钧的手:“抱歉,下次我会多注意。”
顾殊钧“嗯”了声。
他神色平静,瞧着像是没生气,但另一只手一下下点着方向盘,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哒”的声响。
苏时酒一顿,莫名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他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半分钟后,顾殊钧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说:“去问一下乔拾忆,乔岩现在在哪。”
苏时酒眨眨眼。
乔拾忆是乔岩的父亲。
过了会,顾殊钧收到一条回信,这才启动迈巴赫,开出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