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眼睛在沛柔、李氏、宋氏身上转了一圈,自然知道她应该讨好的对象仅有沛柔,只有她能让她在府里即使没有贝勒爷的宠爱,也能不被其他姐妹、下人欺负。
年纪十三、四岁的钮钴禄氏,在沛柔眼里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所以对她发自内心的关照。
沛柔笑着补充,“那就好,若是下人照顾不体贴可以来寻我。”又依序给她介绍,“认识一下其余两位姐姐,这是李侧福晋,那是宋格格。”
“钮钴禄氏见过两位姐姐。”钮枯禄氏起身行礼。
宋氏也起身回礼,她虽进府最早,但位分与钮钴禄氏无差别,都是妾室格格。
“妹妹,昨日洞房花烛,贝勒爷没在你那儿吧?也不知道去了哪房?宋格格,昨夜贝勒爷在你那吗?”
李氏装无辜,明知故问,仗着自己两儿一女,又得胤禛的宠爱,不怕挑拨离间。
宋氏可不敢对福晋不敬,微垂头,用手帕轻掩面,装作没听见李氏的话。
她见宋氏不说话,看向沛柔,语气肯定地疑问,“不在啊?那就是在福晋那儿了?”
邹嬷嬷微垂头,语气平静地口述,“侧福晋,贝勒爷的心思不可妄自揣度。”
言下之意,就是贝勒爷长了腿,想到哪就到哪,不是李氏能管的。
李氏听了,磨了磨牙后槽,偏偏她不能说些什么,说就是再说贝勒爷的不是,给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说是贝勒爷的错。
沛柔给邹嬷嬷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看向钮枯禄氏,“钮钴禄氏还年轻,眼下养好身体,以后才能更好伺候贝勒爷,为贝勒爷添几个阿哥或是格格。”
钮钴禄氏低眉顺眼,“福晋说的是。”
沛柔面上依然荡着如沐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话却锋芒,“李氏,弘时还小,你既已出月子月余,就好好照顾着点小阿哥,有些心思该放在哪,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李氏面上已老实,“福晋教训的是。”
私下却依然“我行我素”,毕竟她有两儿一女,是整个贝勒府贡献最大的人。
“今后晨省改为每月初一、十五,逢年过节,或是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们,今日就这样,你们退下吧。”
沛柔嫌麻烦,减少晨省的次数。
宋氏、钮钴禄氏行退礼,“是福晋,奴告退。”,李氏随便敷衍一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