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娜见杜思珩从毡房出来就往替察哈利干刷毛的那木汗方向走，心想这孩子每次赶着去学校连东西也不吃。

连忙吩咐，“女儿，吃个哈达饼垫垫肚子，再让那木汗哥哥送你去学校。”

杜思珩接过萨仁娜手里的哈达饼，边嚼边往那木汗的方向走。

她嚼着东西说话，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模糊不清的音质，“哥哥，你送我去学校？身体没有不舒服了吗？”

那木汗看着她吃东西，两边鼓鼓的，像那只他抱给刚来他们家的小杜思珩作伴的小绵羊崽崽。

他看她看出神，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杜思珩见那木汗没有回答，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在那木汗送她去学校的路上都没有说话。

那木汗看她一路很安静，频频低头看向她，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刮过他的脸颊，带着扑鼻的清香，让他频频失神。

昨日抱着她的感觉浮上心头，心跳不由加速，他稍稍往后挪了挪位置，害怕如此猛烈的心跳，会让杜思珩发现。

到学校后，杜思珩仍是被那木汗抱下马的，“哥哥，再见，回去注意安全。”

那木汗点点头，看着她进去后，才骑着察哈利干离开。

……

放学后，学校里的孩子都走了，杜思珩还站在校门口等那木汗。

乌木棋牵着马走了过来，“思珩，那木汗哥还没到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黄宝哥也一拐一拐走来，他家就在学校公社，所以不需要骑马回家，“那木汗哥从来没试过这么晚来接你的，一般提前到。”

“嗯，我怕是出了什么事，木棋不用送我，他既然没说不来接我，就一定会来。”

杜思珩回想今天家里似乎也没什么事，那木汗到底被什么耽搁了呢？

“谁是杜思珩？”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到三人耳朵，紧接着两个高大的壮汉出现在他们眼前。

“是我。”杜思珩抬头看着两个陌生人，看他们一脸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说话的人同一旁的同伴嘲笑着杜思珩，

“就是你啊！”

“达瓦西让我们教训的娘们儿，没想到是个发育不良的，不过，这脸倒是勾人。”

她是比起草原女孩来说显得娇小，但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发育不良，古袍下的身材他们想看都没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