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桉这番话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陆今疏。
陆今疏气急了,他冷着脸看向沈贺桉,“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女殿下的。之所以没有记录在册,是因为太女殿下私下里召幸了我。你要是伤害了我和孩子,等太女殿下回来,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贺桉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他命令自己的侍从去把陆今疏给拖下床来。
宸佑殿的人本来要拦着,沈贺桉却冷笑着威胁道,“你们护着一个同外女有染的贱人,难不成陆贤君和旁人私通,你们这些人都在帮他打掩护?”
沈贺桉这番话,直接给宸佑殿的侍从,全都定了从犯的罪名,一时间,除了九福死命的拦在陆今疏前面,其他侍从都不动声色的退到了旁边。
听雨一脚就踹在了九福身上,两个侍从分别扯住陆今疏的两边胳膊,粗暴生硬的把他往门口的方向拉扯。
他被一路扯到了庭院中央,听雨在他的背上用力推了一把,陆今疏脚下不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他的小腿正好撞在了坚硬的石片上,立刻就有鲜血从伤口里渗了出来。
这时,宸佑殿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的嘈杂之声,上官序一路气势汹汹的跑到了沈贺桉跟前,抬手就给了沈贺桉一耳光,“本宫当真是打你打的轻了,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为难今安。”
沈贺桉被打了却并不恼怒,他看着上官序想要把陆今疏给搀扶起来,脸上露出了个不咸不淡的笑来,“侧君主子,臣侍奉劝您一句,您动手打人之前,最好还是先搞明白现在的状况。”
上官序正拿着纱布给陆今疏包扎伤口,闻言,他没好气的冷笑道,“状况?还能有什么状况?无非就是你恼怒本宫打了你,但本宫背靠玄幽帝国,你惹不起本宫,又知道本宫同今安关系好,所以你就来宸佑殿找今安的麻烦。”
沈贺桉直接笑出了声,“贤君说他怀孕了,怀的是太女殿下的孩子。
可臣侍照着记录侍寝的册子一查,您猜怎么着?那段时间,太女殿下几乎日日都宿在长秋宫里,除了和您云雨,根本就没有临幸过东宫任何一位主子。
陆贤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太女殿下的。臣侍这是要处置一个水性杨花,背叛了太女殿下的贱人,侧君主子也要拦着吗?”
上官序缠绕手中纱布的动作停下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陆今疏许久,随后站起身来,一脚狠狠的踩在陆今疏小腿处的伤口之上。陆今疏的伤口原本就还没结痂,如今又被外力挤压,伤口直接扩大到了婴儿拳头那样大,鲜红色的血液几乎是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