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刚刚驻足于芙蓉殿的门边,天空便飘起了小雪。
雪花飞旋而下,凌姝墨伸出手来,她还没看清那雪花是何种形状,雪粒便已经在她的手掌上融化成了几滴水。
雪渐渐有下大的趋势,一阵寒风席卷而过,似是鹅毛又似是柳絮,它们飘在窗帘上,冰莹莹的一片,仿若碎玉般流动着剔透的光泽。
侍从为凌姝墨和楚长缨撑起了伞,楚长缨握住伞柄,缓缓的走到了凌姝墨身侧,原本给凌姝墨撑伞的那个侍从,很有眼色的退后了两步。
两人并肩而行,从大门一直行至内室,有侍从要去关上那扇刻了花鸟的檀木门板,却被凌姝墨制止了。
她是南方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雪。
凌姝墨道,“就在这里摆上桌椅,一边赏雪,一边饮酒吧。”
楚长缨站起来,为凌姝墨买上一小杯蓝尾酒,“这酒有些烈,殿下悠着点喝。”
这时,一阵寒风刮进室内来,屋内原本被炭火烤的十足的热气,随着这一阵风流散出去。
温酒暖身,凌姝墨喝了一大口酒水,辛辣的气味顿时在口腔当中灼烧起来,她原本落在外面雪景上的眼睛顿时睁大,差点就要把口中酒水全喷在,坐于她对面的楚长缨身上。
楚长缨也饮了一口酒水,脸上却没有任何异色。
他看凌姝墨这副模样,不由笑了,“臣侍刚说了,这酒比知您从前喝的那些,更为浓烈,殿下居然不信臣侍的话。”
凌姝墨从前确实没有喝过味道如此浓烈的酒,她如今有了准备,再喝第二口的时候,便品出了酒水醇厚的香气。
“好啊你,居然敢嘲笑孤,那咱们今天就比一比……”凌姝墨原本想要说“比试一番酒量”,可她话说了一半,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上辈子的她,每每想到自己不是男儿身,就喜欢借酒浇愁,久而久之,酒量就练上去了。
可她如今这副身子一杯就倒,她穿过来以后,已经很努力的在练酒量了,但这种东西,短时间也没办法速成。
楚长缨将一个空坛子,从桌角推到了桌子的正中间,这坛子的容量不到蓝尾酒坛的三分之一。
楚长缨将蓝尾酒的坛子拿起来,将酒水倒进了空坛子里,“殿下要是能把这一小坛的酒给喝完,臣侍便有个惊喜要献给殿下,殿下见到了那东西,臣侍保准您会开心的。”
楚长缨并没有把空酒坛给装满,酒水堪堪到了一半的地方。